第十九回 眾儒淺談古今事(第2/3 頁)
然一來,古文經學尚未顯世;二來,董公結合法家而倡之三綱五常,利統治,穩朝政,於聖學傳播作用良多。凡事有利有弊,不可只看片面。”
羊安的意思是,我贊同你孫乾的說法,董仲舒就是個神棍,藉著聖人的經典還在孔子老家睡覺的時機,建立一套神學體系來忽悠老百姓,服務於統治者,還義正言辭的說是聖人說的。但是人家確實為傳播聖學做了貢獻,不是憑現在的你、我便可以詆譭的。這句話,看似褒多於貶,但實則也為孫乾解了尷尬。
孫乾聽了羊安所言,稍一思索,忙拜禮道:“謝小師兄指點,乾受教。”當下對羊安又多了點敬佩。
邴原為人公正,見二人似乎對今文經意見頗大,忙替何休解釋道:“何休公曆十七寒暑,忍常人之不能,積平生之所學,費盡心力,攥《春秋公羊解詁》。拋開古今之別,此吾輩之楷模。且吾觀此書,廢繁藻、去鬼神、仿古文、通經致用,卻不似往常之今文經,故有方才何休公與鄭玄公殊途同歸一說。”
眾人見邴原頗為推崇何休,況且死者已矣,便不再多言。眾人又是一番飲酒閒談,卻又談到了時政。
先開頭的是王烈,他說道:“聽聞正月,帝詔公卿以謠言舉刺史、二千石為民蠹害者。可那許馘、張濟諛附宦官,收受賄賂,凡是宦官子弟,皆置之不問,卻舉奏了邊遠小郡為官清正者二十六人。司空陳耽、議郎曹操上疏彈劾此事。”
“哼,宦官亂政,奸臣當道。”管寧瞥了一眼羊安,又道:“幸好,朝廷之中仍有忠臣義士。”
管寧這一瞥卻是讓眾人也不禁也隨著他的目光朝羊安看去。羊安倒是無所謂,眾人喝酒暢談,意見想法相左是很自然的,實在沒必要爭得爭個面紅耳赤,你死我活。況且他也理解,管寧的恩師陳球,幾年前正是死於宦官之手。當下不以為意地自顧自喝著酒。心道:行,行,老哥,你說的都對,我承認宦官也猛於虎。但若不是臣權威脅到皇權,皇帝又何必扶持太監呢?這王莽、霍光之流可都是你們士大夫一類人啊,如此怎能不教皇帝防著你們。
“說起那曹操,雖也是宦官之後,卻不想如此忠正。想當年初為洛陽北部尉,便以五色棒殺蹇碩叔父。”國淵緩緩說道,似對曹操推崇有佳。
邴原又接道:“不錯,聽聞那曹操年少時任性好俠、不修品性,卻得橋玄公盛讚,如今看來橋玄公眼光獨到,此人實吾輩之翹楚。”
國淵、邴原年歲與曹操相當,自以曹操為傲,羊安卻心道:你們又哪裡知道這翹楚之後是如何逼迫獻帝的,可惜了伏皇后和董貴人也死於那翹楚之手。
“那四世三公的袁家兄弟,諸位以為如何?”王烈自然也不相讓,他年歲比其他諸人都長,卻和袁紹差不太多。
“聽聞那袁術倒是與曹操有幾份相像,具是少年時頑劣,之後便大為改變。至於那袁紹嘛,數年前曾服李膺喪,朝廷數徵而不就,隱居洛陽,專好結交黨人。聽聞那中常侍趙忠言於省內責他坐作聲價,好養死士,不知終欲何作。此人於士林之中聲望頗高。”國淵答道。
聽到這裡,羊安不禁想道:這袁紹倒是和自己不謀合而,都是喜歡先養著名聲,靜候時機的。但自己的資本可沒有那袁紹雄厚,人家四世三公自然是門生故吏遍佈天下。而自己祖上雖幾世為官,但都是以廉潔而聞名,卻不善於勾連經營。說起袁紹,後世卻普遍有著貶低和詆譭,倒不是說為他鳴不平,袁紹其人還是很有可圈可點的地方,奈何官渡一戰直接把自己的名聲也輸沒了。
說起來,在羊安的認知裡,他並不覺得官渡之戰是袁強曹弱的局面。首先就地盤來說,官渡之戰時,袁紹控制著整個冀州,半個幽州(另外半個在公孫度手裡),幷州只上黨一郡(其餘在匈奴及休屠各部手裡),青州則是平原、濟南、安樂三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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