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 柳暗花明又一村(第1/2 頁)
自為羊儒守孝後,羊安常年在外求學。然此次雖不過離家短短數月,卻是非同尋常。待羊安將此行經過一一道於羊府上下,眾人不由替他捏把汗。
陳儁則劈頭蓋臉便是對著陳辰一頓教訓。羊安雖是此間主人,然而人家老子教訓兒子,自己可插不上嘴,只能報以歉意微笑。
至於橋家二女,郭媛憐其身世,加之二女本就生得可愛,又乖巧懂事。便許了二人暫時客居於此。
到了晚上,郭媛將羊安叫到房中,便是微怒一句:“跪下。”
獨自打理羊府多年,郭媛多少生出些威儀。然而她終究本性柔弱,此話一出卻無半分殺傷。但她終究是羊安的再生父母,羊安毫不猶豫的便跪下了。
只見郭媛妙眉微蹙道:“你這孩子,越長年歲,卻是越不懂道理,枉讀這許多聖賢書。”
那郭媛今年不過三十出頭,正是女人味正濃之時。羊安本欲解釋一二,見她這般風韻,卻是亂了心神,只能由得她教訓。
郭媛卻是越說心中越來氣,拿了戒尺便往羊安身上招呼。羊安硬忍著不吭一聲。印象中,這是郭媛第一次衝自己發火。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婦,羊安清楚的知道:她自少女時期就陪伴自己成長,雖然作為母親來說,她無疑的笨拙的,但她卻在自己身上傾注良多。她今天對自己的家法,每一次抽打,卻是充滿著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擔心。而每一分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楚,也同時刺痛著她的心。
羊安突然想到自己前世幼時,因為犯錯,而被母親打。那時候不懂事,還時常在心中詛咒母親。長大後,自己獨自生活,對父母久疏問候。而如今自己就是想要盡孝,怕也沒了機會。想到這裡,羊安心中一陣酸楚,卻始終忍著彷彿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倒是郭媛打著打著,便哭了起來,道:“安兒若有個萬一,為娘該如何是好啊!”她說著,一把抱住羊安,跪倒在地。
羊安本就內心複雜,又分不清對郭媛的感情,哪裡受得了她冷不防這一下。然而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放下了微微抬起,不知道何處安放的雙手,只是最終說到:“娘,孩兒知錯了,孩兒以後定不敢再如此行事。”
第二天醒來,管事盧全送來了幾封書信。第一封是鄭玄回信,羊安三月出泰山前曾寫信給鄭玄。信上只是叮囑羊安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至於學業他自然不擔心羊安。
第二封是蔡邕回信。說起來羊安在舒縣給蔡邕寫信,蔡邕自然回往舒縣,卻不想信到時,羊安已經先一步回泰山去了。之後此信又經羊續轉寄泰山,一番周折,竟後發先至。
信中蔡邕先是誇獎了羊安在東萊求學時結交管寧、王烈等名士一事,又點評了一番《陋室賦》,之後叮囑羊安不可放鬆學業。
至於最後一封乃是臧霸留下的。信中簡單交待:他應當年避難時照應的朋友之邀,去了徐州。若將來有難處可去徐州尋他。
羊安不禁驚歎道:臧霸此行怕是帶著兄弟幾個去徐州落草。歷史終究還是沿著原來的軌跡,悄無聲息的向前推進。只是以他現代人的道德觀念來看,自己是絕不會為盜寇的。看來,自己終究還是和臧霸、孫觀這些兒時的兄弟分道揚鑣了。
泰山的日子過得清閒,羊安則又恢復到了日出而習,日落而寢的狀態。只不過家裡多了橋家姐妹,羊安要抽出時間教授二人。幸好,橋家二女出身大戶,本就知書識禮,倒省了羊安許多功夫。三人相處日長,也就親熱起來,橋婠溫婉嫻靜,橋妤開朗跳脫,倒是像極了蔡家姐妹,羊安的小日子也是過的滋潤。值得一提的是,自上次夢到和郭媛親熱,羊安心虛之下,二人見面總是有些尷尬,於是有意無意的儘量迴避對方。
七月末的時候,羊安找來太史慈商量對方的前途。
說起來,東漢入仕方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