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馬元義出師未捷(第1/3 頁)
正月裡,官府衙門清閒,河南尹何進獨自在府中飲酒。去歲府裡新來了一批歌舞伎,此間正在堂下翩翩起舞。只見那領舞的舞姬約莫十七、八歲模樣,生得長眉秒目,延頸秀膚,一雙玉足生蓮花,兩隻長袖轉流光。齊胸的孺裙隨著曲聲舞步上下浮動,一時間整個堂中好似春光乍洩。
所謂:霜卷梅香十二寒,回眸一笑三春蘭。舞轉長袖飄若雪,曲通天際醉神仙。那何進自然早已是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本是南陽屠夫出生,沒有那些士大夫的儒雅風度。待一曲舞罷,何進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激盪,對那舞姬招手道:“好、好,跳的好,來、來、來,且上前來。”
那舞姬見主人召喚,心中狂喜。她自入了奴籍做了歌舞伎,便盼著將來能入一戶貴人家。若得主人青睞,生得一兒半女,下半生便有了依靠,免去許多勞困。然她自有些手段,此時何進召喚,她卻故作嬌羞,怯生生的慢步向前。
那何進怎受得了她這欲拒還迎的樣子,急不可耐的一把將她攬進懷間。嘴裡說道:“果然是個美人兒。”一隻大手卻早已探進那舞姬衣襟內,肆無忌憚的上下揉搓,耳邊不住的傳來那舞姬的嬌喘聲。
堂下原本奏樂的,唱歌的,伴舞的,服侍的見如此場景知趣的退出堂外。何進見狀,一個翻身,便把那舞姬壓在身下,他正慾火焚身,此間已無外人,更加無所顧忌,一把又扯開那舞姬的外孺,露出裡面織絹心衣。
那舞姬嘴裡連連輕喚:“阿郎不要,阿郎不要。”
何進聽聞,越發興奮,喉中一發低吼,手便往那舞姬下身摸去。卻不想正在這緊要關頭,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何人壞我好事。”何進有些怒不可遏。
那門外卻傳來:“阿郎,是我,何吉。”
何進聽是自家管事,便問道:“何事?”
“阿郎,府外有人求見,說是有要事稟報。”何吉恭敬的說到。
美人在下,正是尋風問月之時,何進自然是沒有旁的心思,說到:“不見,此時天色已晚,且打發他明日再來。”
“阿郎,老奴也是如此說的,但此人說有‘軍國大事’要報。”
何進有些怒急,道:“既是‘軍國大事’,自然去尋那太尉府,尋我作何,快打發了去,某此間正有要事。”
“可是,阿郎...”
“怎麼?”見那何吉依舊不依不饒,何進已是頗為惱怒。
“那人說此事關乎江山社稷,於阿郎或是天大的功勞。”
“你這殺才,便不能一次講個明白?”何進聽說是關乎江山社稷的千秋之功,一下便動了心,尋思道:自己雖憑自家妹子當了這河南尹,可也是風興夜寐,顫顫兢兢。平日裡那些士大夫礙於自己外戚身份,表面交好,暗地裡可是頗瞧不上自己,指不定抓了把柄便會咬上一口。而自家妹子忝為皇后,卻也多要仰仗那些宦官。此時若真有天大的功勞,便可保自家兄妹地位無憂。此人既深夜求見,或許真有什麼大事,不妨見上一見。
想到這裡,何進便說到:“你且帶他進來,若無甚大事,某定要他好看。”
“是,阿郎”何吉說完便轉身離去。
何進這才悠悠起身,對那舞姬說到:“美人兒,你且下去歇息,待某見了來人,再去尋你快活。”
那舞姬心下有些失落,卻仍嬌羞道:“是,阿郎。”便起身整理好衣襟走出堂去。
來人名叫唐周,自稱是大賢良師張角座下弟子,此番前來,便是舉告那張角密謀造反,並附上書信一封。
何進接過錦帛一看,心道一聲不好。那錦帛之中寫得乃是張角相約一喚馬元義之人於三月初五起事謀反。此時已近二月,時間緊迫,況且此密信既已落入自己手中,無論此事真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