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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
以我的本領,要從手忙腳亂的樂言頭上取一支髮簪實在是易如反掌。
我走到祁烈身邊,銀簪流暢無比地一路刺下,照樣封了他身上各處主要穴道。
夠了。他們兩人被我用金針刺穴的手法封住經脈後,最少要六個時辰才能打通經絡,恢復自由。
這些時間對我已足夠了。
臨走之前,我回到石室迅速地搜尋了一遍,取回了被他們拿走的隨身物品,這才動身離開。
走的時候並沒有遲疑。因為在喝下那最後一碗酒的時候,我已經把一切想得清清楚楚。
我不知道祁烈始終不肯放過我的原因是什麼。但無論是因為舊時恩怨,還是為了爭一時意氣,亦
或是為了傳國玉,再這樣苦苦糾纏下去,於他於我都有害無益。
於我,既然想開始新生活,就應該把舊時的一切遠遠拋開,不再回頭。
而對於他,在得到西秦之後,便應該負起國主的責任,專心於西秦的國計民生,軍國要務,而不
應將心思精力浪費在多餘的人與事上面。我與他之間,無論是恩怨糾葛還是意氣之爭,都早該就
此結束了……
那又何必再有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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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院子的大門,我並沒有急於逃走,而是站定腳,大略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不出我所料,祁烈果然沒有把我藏在城外,反而就安置在緊鄰東內城的平安坊。這裡是京城的精
華所在,位置緊挨著內皇城,人口密集,店鋪眾多,倒是最安全的藏身之所。我所住的地方前面
竟是一家雜貨鋪,平日裡人來人往,四鄰熟識,就算有人來搜查,大概也想不到後面的院子裡別
有乾坤,還藏著個隱秘的暗室吧?
夜色將盡。我的時間已不多了。為了少惹麻煩,在天明之前,我必須及時為自己找到一個安全的
藏身之所。
身為北燕王嚴令追捕的物件,我自然早有自覺,才不會在這個時候還大搖大擺地四處亂走。更不
想剛一露面,就被追捕我的禁軍捉到監裡去。
站在十字街頭,我稍稍有了片刻的猶豫。
向東還是向北?
向東是拓拔弘的信王府,向北是則是禁軍大營。單以距離而論,禁軍大營要近一些。但若是考慮
到別的因素……
我微一思索,還是舉步轉向了東面。
今日的我,身份畢竟與以前不同了,已經由手握重兵的禁軍統領變成了全城搜捕的欽命要犯。雖
然雷鳴和易天是我的朋友,我也相信他們不會出賣我,但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去找他們,無疑會使
他們陷入一種尷尬的境地。
我無意試煉我們之間的友情,更不想毀掉他們的前途。
至於拓拔弘,我就不必有那麼多顧慮了。以他的身份地位,應該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我和他自己。
而且,我會落到這個地步,說起來還不是他害的?我需要洗脫自己的罪名,要應付拓拔明和蕭代
,還要儘快找到蕭冉,這些事固然與我切身相關,又何嘗不是與他關係密切?
事到如今,我就是不想跟他站到一條船上也不行了。
儘管時間緊迫,我的行動仍保持了足夠冷靜和從容,並沒有急於形色地慌亂奔跑,而是鎮定自若
地以正常速度穩步行走。
這不是慌張的時候——不管心裡有多著急,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我還是清楚的。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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