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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就去學校辦理了一些相關的手續,然後上網訂了回國的票,我知道安臣需要一個人在他旁邊守候著他,支撐著他,他才不會那麼輕易地被壓垮。
等待返程的日子像一種煎熬,雖然剛開學,我有太多的事要忙,可是一想到安臣那邊的情況還是個未知數,我就很慌亂。
郭純正得知我擅自做主決定回國的時候,有些吃驚,但是很快他就恢復了常態說:“隨你吧。”
他送我去機場的途中,一句話都沒有說,沒有問我什麼時候回來的話,也沒有問我到底要去幹什麼。也罷,又有什麼好說的呢,從開始到現在,我們之間都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一直都是我的一廂情願,我把他看得太高了,受了矇蔽,找不到自我了。
飛機起飛的時候,我的耳邊響著一首老歌——“飛機正在抵抗地球,我正在抵抗你,遠離地面快接近三萬英尺的距離,思念像粘著身體的引力,還拉著淚不停地往下滴。”
只是我沒有哭,我是很苦悶,還記得也就是一個月前,最初來溫哥華的時候,我多麼好奇啊,以為自己的人生會從此一波三折充滿傳奇色彩。
現在我才知道,生活並不是電影,電影是編排好的,可我的生活需要我自己去承擔,每一步都影響著下一個開始。
晃晃悠悠又晃過去了十幾個小時,我回到了從未去過卻感覺熟悉得要命的寶安國際機場,身邊全是同胞,此刻連粵語都覺得那麼親切。
表姐還是開著那輛車來接我,新婚一個月的她變得更漂亮了,永遠地這麼端莊賢淑,說話的語氣從來都是溫文爾雅:“曉曉,你回來怎麼都不和嫁人說一聲,要不是郭先生告訴我叫我來接你,你準備一個人在深圳迷路啊?”
我說:“我還真想迷失深圳呢,你看人家《迷失東京》多有情調多有感覺。”
末了,我又問:“郭純正怎麼和姐夫認識的?”
“上次不和你說了嘛,他倆有業務往來,而且舉辦酒宴的賓館由他管。”
“哦。”我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繼續琢磨著郭純正的那檔子事。
“傻姑娘,都給姐說說出國啦有什麼新鮮事兒啊?”表姐的話打斷了我的思考,我的底氣一下子就不足了,我耷拉著腦袋說:“還新鮮呢,全是些傷腦筋的事兒。比如別人和我說‘Thank you(謝謝你)’的時候,我不假思索地就回答說‘you’re wele(沒關係)’,由於發音不準把‘beach’發成‘bitch’,把‘coke’發成‘cock’鬧的笑話可丟人了,再就是有一次在酒吧的時候,有老外想越軌和我發生點什麼,你猜我怎麼拒絕的?”
表姐饒有興趣地說:“怎麼拒絕的?”
“我的童顏讓很多老外都覺得我年紀很小,於是我對他說‘sorry,I’m on my fourteen’,最後估計他聽不懂我的話,鬱悶壞了。哎呀,反正出了次國,我這輩子的糗事全爆發出來。”
“哈哈。”表姐笑出聲來,一樂顛,差點和前面的車追尾。
“你呢?和李拓海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我可想早點當小姨。”
表姐撥了下劉海說:“雖然長輩都催著我們生孩子,可是我想再緩個一年半載的,他太忙了,我不想孩子那麼小,可孩子的爸爸總不在身邊。”
“唉,要是我是你我就萬幸咯,不愁吃不愁穿,丈夫不在身邊想幹嘛就幹嘛,還有個小baby在身邊玩,多好。”我撅著嘴巴說。
“瞎說,小BB是用來玩的嗎,你啊,還只是個孩子。”
我朝表姐吐吐舌頭,無聊地翻起了她的包,她可真是個細緻人,手提包裡的東西歸類得整整齊齊的,不像我,亂糟糟的混成一團隨便往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