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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怎麼說慕家父輩也是自軍旅之中走出來的,尤其是慕秉鴻本就擅長斥候這方面,被他發現端倪也不奇怪。
想到這些,鳳止歌反省了下,她是不是因為這幾年的順風順水而有些疏於防備了?
帶著這個疑問,鳳止歌與慕秉鴻道別,回了威遠侯府。
侯府內,鳳麟的書房裡,鳳麟那張英武中帶著儒雅,半點也未因歲月的流逝而減少魅力的臉籠罩在淡淡的陰影裡,讓人不得而知他此時的表情。得知鳳止歌回府,他看向書桌上墨跡未乾的字跡,良久才輕聲一嘆:“阿貴,你說,我這個女兒,到底像誰?”
被稱為阿貴的中年男子長了一張嚴肅端方的臉,即使人到中年,眼角眉間等處都不見一絲皺紋,顯而易見他這張木訥的臉上平時少有其他表情。
赫然便是威遠侯府的外院管事平貴。
平貴五六歲上便被家人賣進侯府做鳳麟的院子裡的小廝,慕秉鴻當年沒少往威遠侯府跑,平貴自是認得他的,許是當年的平貴太不起眼,所以慕秉鴻才對他並無印象。
平貴並未回答鳳麟的問題,跟在鳳麟身邊這麼多年,他知道鳳麟此時並不需要他的回答。
果然,鳳麟沉默一會兒,便又自顧自地道:“若不是今天這事,恐怕誰都只會以為她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閨閣小姐。”
普通的閨閣小姐,又怎麼可能短短時間之內就將慕秉鴻安置到了侯府死士遍尋不著的地方?
許是對這個女兒心中有愧,鳳麟平時甚至刻意減少了與鳳止歌見面的可能,鳳止歌醒來之後的這六年裡,兩人見面的次數用兩隻手都能數得過來。同住一個屋簷下的親父女,相處成他們這樣的,恐怕非常少見吧……
威遠侯府遷至湖州二十年,剛開始那幾年,每次逢年過節,慕輕晚在京城的大哥大嫂都會預備往威遠侯府的年節禮,可這些年節禮最後都是被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
再後來,意識到不對的慕家人便不再備這些禮,而是改為寫書信給慕輕晚,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每封書信都得不到回應,再後來便是慕家人親自上門,只是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一次能走進威遠侯府,每次都是還沒進門便被當成想要高攀侯府的不自量力之徒給趕了出去。
書信都被趙幼君截了去,慕家人也都是趙幼君下令趕出去的,這些鳳麟都知道。
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慕家人,也因為心裡的無力,即使明知道慕家人被怎樣對待,鳳麟都從來沒有露過一面。
鳳麟知道當年慕輕晚的父兄有多疼她,若不是嫁給鳳麟是慕輕晚自己的選擇,哪怕慕輕晚當年有任何一絲不願,即使將與威遠侯府對立,他們也不會將慕輕晚嫁進侯府。鳳麟甚至可以想象,若是自己出現在慕家兄弟面前,他們首先會如何怒不可遏的將自己揍一頓為妹妹出氣。
鳳麟躲了二十年,這二十年來他也時常在想,為什麼他和慕輕晚一對讓人豔羨的夫妻會走到如今的地步。最終得出的結論讓他又悔又恨,也許這其中,趙幼君的偏執是一個原因,但最大的原因,恐怕還是要歸結於他的懦弱。
當年的阿晚能抗住趙幼君與太后赤、祼祼的威脅,選擇什麼都不說,為何他就能打著保護阿晚的名義默許趙幼君進門呢?
是他太懦弱呵……
鳳麟這幾年覺得很是疲倦,他不想再躲下去了,所以回府之後平管事彙報慕秉鴻上門尋人,他當即便決定將慕秉鴻找回來,他想,無論這次迎接他的是打還是罵,都是他應該受的。
只是沒想到,自打出了侯府大門,慕秉鴻這個人便彷彿消失了,即使鳳麟後來將鳳家的死士派出去都沒尋到人。
再聯絡鳳止歌在處理慕秉鴻時的反常,他又豈會不知道定是鳳止歌在其中插了一腳。
可是,作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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