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第1/5 頁)
一下,就別提多窘迫了。
謝慧蘭一拉茶几上的果盤,“……吃橘子嗎?”
董學斌正色道:“謝謝您,不吃了。”
謝慧蘭拿手指虛空指了指他,笑道:“你啊,你看咱們倆有一點在談戀愛的氣氛嗎?”
暈,咱倆本來也沒在談物件啊。但這話董學斌現在是不敢說了,沒別的,人家抓住自己把柄了啊,“咳咳咳咳,那我,那我吃一個橘子。”見謝慧蘭要給自己剝橘子皮,董學斌就急急先把橘子搶過來,撥了一個給了謝姐,然後才自己給自己剝。
謝慧蘭很有女人味兒地捏著一瓣橘子送入唇裡含著,等吃完,她道:“以後把您換成你,直接叫我慧蘭也行,好吧?”
董學斌苦笑不迭地點點頭。
謝慧蘭一嗯,“那你自己看看電視,我先去把發言稿寫了。”
見她彎腰去抱那供暖的報紙,董學斌就先一步一把抄在懷裡,“我給您……給你拿屋裡去。”
“那就謝謝了,呵呵。”
謝慧蘭的閨房飄出一股書卷氣息,與其說是臥室,倒不如說是書房了,除了床和電腦衣櫃外,幾面牆上都立著一排排書櫃,滿滿當當都是資料或者書籍,路過時隨意一掃,厚黑學的書啊,經濟類的書啊,哲學系的書啊,新聞局的內部資料啊,什麼都有,看來謝慧蘭的“上進心”也很強,不過人家跟自己不同,謝姐是把功課用在了充實自身上,藉此上進,董學斌則是把功課用在了跑官上,以此求上進,唉,境界的差距啊。
不過董學斌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兒,綜合辦的職能就那樣,為領導做好後勤,跟領導搞好關係,如此才能上進,你要非去自作主張的幹一些實事,那不是立功,那就是越權了。嗯,等自己下了基層吧,到時候爭取多為老百姓做一些實事,多拿到一些能記錄在檔案上的政績。
謝慧蘭已是進入了工作狀態,一邊看著董學斌拿來的資料,一邊用鋼筆寫著報告。
董學斌不敢打擾她,悄悄退出屋去,重新沏了杯茶水給謝姐端了過來,放到桌上,然後又出屋輕輕掩上了門,坐到沙發上兀自無語。這叫什麼事兒啊,和萱姨那頭還沒個結果呢,咋莫名其妙地和中央領導談上戀愛了?謝姐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呢?她真對我有意思?不能啊,八成是開玩笑呢吧?可這個玩笑又不像是玩笑啊?
董學斌又痛苦又快樂,心情複雜極了。
一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董學斌怕打擾謝慧蘭工作,電視就調了靜音,看啊看,心情卻怎麼也靜不下來,一來是不明不白地就談了戀愛,實在沒有什麼實感,二來是一想到絲襪事件被謝姐知道了,董學斌就有點想從樓上跳下去了,謝姐到底對自己是啥想法啊?把自己當流氓當色狼了?可那為啥還要跟自己搞物件?
想不通,怎麼也想不通。
董學斌坐立不安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躊躇地搓著手,想找點事兒幹。對了,給謝姐收拾收拾屋子吧,得把自己光輝形象再豎起來啊,絕不能讓絲襪那事兒影響到謝姐和自己的關係,得讓謝姐知道自己還是光明的一面的。
想到就做,董學斌一挽袖子,跑去廚房開始給她家擦桌子擦油煙機了。看謝慧蘭的樣子,八成不會自己幹家務的,估計是隔三岔五請小時工或者有別人幫著收拾,桌子什麼的都很乾淨,就是油煙機有點髒了。董學斌以前家裡窮,油煙機從沒僱人洗過,全是自己拆卸,所以做起來十分拿手。做完這些,董學斌又去衛生間衝了衝墩布,將她家的地擦乾淨,見謝姐還沒工作完,董學斌又拿了抹布和報紙,爬上窗戶開始吭哧吭哧地收拾,末了連廁所洗衣機裡堆著的兩件女士西裝也給洗了。
整整三個小時,董學斌累得滿頭大汗,不過心裡面卻非常充實。
下午五點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