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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地一聲脆響,眼前的沙地升起一股淡藍色的煙霧。
日啊!她真開槍啊!
解東也不管對方的手腕怎麼那麼細,用力一捏,手槍就掉落在沙灘上。右腿一個猛掃,那個略顯嬌小的身子就腳朝上頭朝下地撲倒在沙地上。他抬腳就想補一下,如果這一腳踏實了,這個嬌小的身子不暈也得上她姥姥家歇幾天了。忽然平地起風雷,明明頭朝下已撲倒的身子卻躍了起來,在空中頭腳交換的瞬間,一個鞭腿向解東掃來。
嘿!高手啊!
解東後倒,避過她的掃腿,同時起右腳,沒有預期的生硬接觸,卻是一個綿軟的傳遞。解東這一腳踢在了她的屁股上。
怎麼這麼軟,對方練的是軟功嗎?
解東的鯉魚打挺還沒站直身子,對方的右腿一記泰山壓頂呼嘯而下。
靠!真夠快的!
解東就用半蹲的姿勢微晃身形,避過鋒芒,左手一拍她的右腿,右手迅疾地向她的襠部撩去。
“混蛋!”
一聲怒喝,完後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解東撩到了什麼?什麼也沒有!不對,他是過來人,他知道他撩到了什麼,只是絕對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地點,面隊這個不適合的人來這一手。
不過,這一招撩陰手在戰場上,無論男女,通殺!這不,對方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驕橫,捲縮著身子,趴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嬌喘著,只有用噴火的眼睛向解東燃燒了。雖然晚上看不清,她的臉也被一層圍巾包裹著,但解東已感到它的溫度了。
其它防務段上的隊員聽到槍聲都奔了過來,方凱更是邊繫腰帶邊氣喘吁吁地一路狂奔。他心道:“壞了,壞了,我怎麼就忘了這事呢?”
看到面前的景象大家都傻眼了。良久,方凱才忽地奔到那個女人面前,嗯,解東已確定那是個女人了。“對不起,王工,誤會,誤會,解隊今天才上島,他不認識您。是我們的錯,忘了告訴他了。”
在方凱的攙扶下,那個被稱為王工的女人站了起來。與此同時,她和解東幾乎同時衝了出去,解東比她快了一隻手掌的距離,將她的那支六四捏在了手裡。在大家驚詫的注視下,以急快的手法卸掉彈匣,並刷地拉開槍膛,彈蹦而出的子彈輕盈地握在手裡。然後鄭重地將手槍遞給面前的女人。
女人沒有接,鼻子裡“哼”了一聲,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猛回頭:“你混蛋!”
這一聲是標準地女聲,是那種受了委屈又無處洩,受了屈辱又不能訴說的憤懣。解東沒有說話,是啊,我是夠混蛋的了,可我不知道你是女人啊,誰讓你一個女人身手又這麼好呢?!解東一邊在心裡自責,一面還要找出理由為自己辯護。
經過其他隊員的一番折騰,總算把王工的兩個保鏢弄醒,解釋了半天,然後送他們到一樓值班室休息去了。
隊員們都圍在解東的身邊,熱切地注視著這個剛來的,被張隊尊為副隊的人,剛開始的不服和懷疑都被崇拜取代了。想那狂傲的張隊不會隨便封一個慫包為副隊的,事實證明張隊的眼光是不會錯的。他們自己也都是兵中的佼佼者,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有點自傲很正常。但透過今晚的一場突戰鬥,讓他們看到了自己與這位外表柔和絕對帥氣的解隊的差距——不在一個水平上。
大家散去後,方凱向解東介紹了那位王工的情況。
她既是凱麗公司的副總又是夢石加工的工程師,最後一道工序是由她獨自一人完成的。她每個星期來島上兩次,都是晚上來,將幾天的原石加工後,白天回Q市休息。誰也沒看到她的真容,判斷她的真假只有透過她那招牌似的圍巾和一成不變的兩個保鏢。當然還有一個她從來不願出示的通行證。
漂亮的女人都是傲氣的,(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