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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香的肩頭,再次重複了一遍,他不知道,他的手已經把伊盈香捏疼了。
伊盈香忍不住咧嘴道:“煙哥哥,你捏疼我了。”
夜無煙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慌忙鬆開手。他也不知方才他緣何那般激動,這似乎與一向鎮定的他極是不符。
就連本來悠然坐在那裡的雲輕狂都直起身子,奇怪地望向他。
先點穴,再用暗器。很顯然,這人的暗器功夫不咋地了。如若她用劍刺殺,或許伊盈香早已沒了命。而那刺客卻用了她不擅長的暗器。很明顯,她是要嫁禍與人。
雲輕狂雙眸閃過一抹興味的光芒,看來是冤枉了好人啊!
怪不得那晚,當他見到那所謂的刺客時,從她清冷高雅的氣質裡,一點也沒看出來狠辣和殘忍。
而那個女子已經被廢了武功,這下子有好戲看了。反正雲城那個小村的瘟疫,已經被控制住了。他就在多留幾日。
“香香,你剛醒,好好歇息,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夜無煙將伊盈香輕輕放到床榻上,輕聲說道。
夜無煙大步流星走了出去,都沒來得及和雲輕狂打招呼。
雲輕狂有些驚愣地瞧著他一閃而去的身影,唇邊勾起一抹笑意。
就連泰山壓頂都不曾皺一下眉毛的璿王,竟也有這般失態的時候,看來,有趣的事情要發生了。
“王爺,王妃的身子還很弱,若是沒有我的藥物,恐怕……”雲輕狂大聲道。
“恐怕怎樣,雲輕狂,收拾行囊,今日便到雲城去。”他的心思,夜無煙又何曾不曉得,冷冷打斷了他的話,疾步而出,留下雲輕狂懊惱地撓頭。
夜無煙疾步而出,直到出了雲粹院,步上石橋,他才停下了腳步。他如此匆匆忙忙出來,要做什麼呢,連他都不太清楚,是要去找她致歉嗎?致歉又有什麼用呢,他已經傷害了她,廢了她的內力,摧毀了她的驕傲。他低眸向水中望去,但見湖水碧波盪漾,一尾尾紅色錦鯉在水中搖頭擺腦,悠然自在。
而他,只覺得心頭一片茫然。
他治軍嚴格,卻賞罰分明,從未冤枉過任何一個人,可是,他卻冤枉了她。
到底是什麼原因,矇蔽了他的眼,迷惑了他的心,令他做了這麼大的一件錯事?為什麼設計到她的事情,他不能冷靜地想一想呢?
他招了招手,一道暗影情無聲息地飄落在身畔,夜無煙冷聲道:“自今日起,派人暗中監視這後院裡的每一位夫人,有任何異常的行為,都要報告給本王。記得要小心,不要露出馬腳。”
那影子定定應了一聲,隨即縱身一躍,消失在他的眼前。
夜無煙沿著石橋,一路不知不覺走到了桃夭院。已經好幾日不曾有人居住,院裡落滿了一層落花,他踩著落花走到門前,推開了虛掩的房門。
室內光線有些暗,他走到窗前,雅開窗子,陽光流瀉而入,驅走了一室的昏暗和靜謐。
床榻上,被褥凌亂地披散著,很顯然,那夜她已經要入寢了,卻忽然被他派人押走了。
他開啟床畔的櫃櫥,裡面擺滿了他賞賜給她的珠寶首飾,還有一些布料華貴的衣物。她似乎根本就沒有將這些身外之物放在眼裡,就那樣凌亂地堆在櫃子裡。而離開時,他給的東西,她一樣也沒拿。
他忽然明白那日她為何要在街頭賣藝了。
她不願揹著莫須有的罪名回定安侯府,身無分文的她,總是要度日的。
他在室內踱來踱去,任自己一顆心在胸腔內悠悠盪盪地跳著,伴著略帶緊張的呼吸聲在這靜謐的室內徘徊。
*
夜無涯的後園真的很幽靜,很適合習練內功心法。
每到夜晚,瑟瑟便盤膝坐在芭蕉樹下,在芭蕉闊大的葉子掩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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