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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衡陽心裡也糊里糊塗。他一直在探查角麗譙如何攻破百川院的一百八十八牢,派出許多探子,卻只知角麗譙廣納人手,所圖甚大,又以各種手段籠絡控制江湖遊離勢力,似對京師也有圖謀,又有大舉進攻各大門派之意,只在這過程中就殺了不少人,無聲無息消失於角麗譙手中的各派高手就有不少。
就在毫無進展之時,突然有人從魚龍牛馬幫的總壇給他寄來一封匿名信函,要他依據信中所排的陣法訓練人手,又詳畫了總壇的地形圖、機關圖。傅衡陽本來不信,只當陷阱,然而這人連續寄來數封信函,言及魚龍牛馬幫幾次行動,竟無一失誤。
傅衡陽心動之後,派人前往該處密探,所探情況竟與信函所言大體相同。於是他廣招人手,開始排練陣法,又與魚龍牛馬幫內不知是誰的探子接了幾次手,約定只消總壇內烈焰煙火放起,四顧門便殺入接手。
但寄信來的究竟是誰,那些信又是如何寄出的,究竟是哪些人潛伏魚龍牛馬幫內?甚至角麗譙身死那夜,是誰擊破“痴迷殿”的鐵籠放出那些行屍走肉?是誰開啟機關讓陣勢失效、機關全毀?是誰殺了“雪公公”?以至於到最後是誰殺了角麗譙?傅衡陽一無所知。
他心裡極其不安,各大門派賀信連綿不絕,前來道喜攀交情的人接踵而至,這位意氣飛揚的少年軍師卻是心思茫然,十分迷惑。在極度迷惑的時候,他想過李蓮花,但李蓮花卻已失蹤,多半已經死了。他不知該向誰吐露心中的疑惑,也不知這天大的迷惑是否將困住他一生一世。
百川院中。
雲彼丘受傷極重,也不知是何等絕世神功傷了他,白江鶉請來的大夫居然治不了他。雲彼丘傷重體弱,大夫開出的藥湯他居然不喝,甚至飯也不吃,若非有人時不時為他強灌靈丹,只怕早已斃命,自紀漢佛闖入他房中那日開始他便一心一意地等死。
而白江鶉著手調查地圖洩露之事,卻越查越是心驚——雲彼丘將他描繪的地圖夾在百川院日常信件之中,用一種特殊藥水寫字,如封面上原是寫給法空方丈,經白江鶉蓋印派遣百川院的信使送出。
那封信到了中途藥水徹底幹了,那行寫給法空方丈的字跡就消失不見,而另外一行以另一種藥水所掩蓋的字跡卻浮現出來,於是信使不知其故,便將信轉寄到角麗譙手中。
而那信件中的內容也正是由這種古怪藥水掩飾,雲彼丘在信箋上刷上一層更濃郁的秘藥,掩蓋住整張地圖,這秘藥自瓶中倒出,未過三日將一直保持白色,而日久之後,白色會漸漸消失,露出底下原先的圖畫。
而他以這種手段寄出的信件不知有多少。白江鶉想到自己竟無知無覺地在這些信箋上蓋上印信,就覺得毛骨悚然,他對雲彼丘推心置腹,信為兄弟,這兄弟居然在不知不覺之下做了這許多隱秘的事。
不只是寄出密信,他將雲彼丘身邊的書童一一帶來詢問,雲彼丘多年來足不出戶,院內自然而然認為他時時刻刻都自閉房中。但詢問的結果讓人大吃一驚——近一年以來,雲彼丘非但數度出門,還時常多日不歸,最長的一次外出,竟長達月餘之久!
只是他深夜出門,有時連書童也不知他何時出去的,而前來找他的人一般屢次敲門未得回應,都以為他病重正在休息,不敢打擾,就此回去了。
誰也不知他去了哪裡,書童以為他與紀漢佛等人去了小青峰,但白江鶉自然知道並沒有,既然如此,雲彼丘所去之處,十有八九便是角麗譙的總壇。他只覺渾身毛孔都豎了起來,莫非雲彼丘始終未能忘情,難道當年他求死悔過都只是一種陰謀……
為了角麗譙,寧願拋棄“美諸葛”的身份,而化身角麗譙腳下的奴隸?當真嗎?為了角麗譙,雲彼丘竟能在百川院內臥底十二年?這是真的嗎?為了她不怕死?
可是魚龍牛馬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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