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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和笛飛聲卻沒有闖出去。事實上李蓮花揹著笛飛聲,在廚房裡捉了一個小丫鬟,問清楚角麗譙的房屋在哪裡,順手從廚房裡盜了一籃子酒菜,然後把小丫鬟綁起來藏進米缸,兩人就鑽進了角麗譙的屋裡。
出乎意料的是這屋裡居然有個不大不小的溫泉池。此山如此之高,山頂居然有個溫泉,李蓮花嘖嘖稱奇,對角麗譙將溫泉蓋進自己屋裡這事大為讚賞,然後他便將笛飛聲扔了下去,自己也跳進去洗澡。
角麗譙為自己修建的屋子很大,溫泉池子在房屋東南一角,西南角上卻有數排書櫥,上面排滿詩書,還有瑤琴一具,抹拭得十分乾淨,就宛若當真有婉約女子日日撫琴一般。桌為檀木桌,椅為梨花椅,文房四寶,琴棋書畫具備,倒和那翰林學士家的才女閨房一般模樣。
笛飛聲對角麗譙的房屋不感興趣,只淡淡地看著那一絲一縷自自己身上化開的血。李蓮花將他自己全身洗了一遍,溼淋淋地爬起來,便到書櫥那去看。笛飛聲閉上眼睛,潛運內力,他雖然中毒頗深,琵琶骨上傷勢嚴重,但功力尚在。
方才李蓮花幫他解了穴道,數月以來不能運轉的內力一點一滴開始聚合,只是悲風白楊心法剛猛狂烈,不宜療傷,他中毒太深,若是強提真氣,非臟腑崩裂不可。角麗譙對他太過了解,這才放心將他吊在屋中,拿準他無法自行療傷。
李蓮花自書櫥上搬下許多書來,饒有興致地趴在桌上看書。笛飛聲並不看他,卻也知道他的一舉一動,溫泉泉水湧動,十分溫暖,感覺到溫暖的時候,他突然恍惚了一下。
笛飛聲記起了李相夷,他依稀記得這個人當年在揚州城與袖月樓花魁下棋,輸一局對一句詩,結果連輸三十六局,以胭脂為墨在牆上書下《劫世累姻緣歌》三十六句。
“哈——”背後那人打了個哈欠,伏在桌上睡眼惺忪地問,“你餓不餓?”
笛飛聲不答,過了一會,他淡淡地問:“你現在還提劍麼?”
“哈?”李蓮花朦朧地道,“你不知道別人問你‘你餓不餓?’的意思,就是說‘我已經餓了,你要不要一起吃飯’的意思……”他從椅上下來,從剛才自廚房裡順手牽羊來的籃子裡取出兩三個碟子,那碟子裡是做好的冷盤,又摸出兩壺小酒,微笑道,“你餓不餓?”
笛飛聲確是餓了。
“嘩啦”一聲,他從水裡出來,盤膝坐在李蓮花身旁,渾身的水灑了一地。李蓮花手忙腳亂地救起那幾碟冷盤,喃喃地道:“你這人忒粗魯野蠻了吧……”笛飛聲坐了下來,提起一壺酒喝了一口,李蓮花居然還順手牽羊地偷了兩付筷子,他夾起碟中一塊雞肉便吃。
“喂,角麗譙不是對你死心塌地,怎麼把你弄成了這副模樣?”李蓮花抱著一碟雞爪慢吞吞地啃著,小口小口地喝酒,“你這渾身肉瘤,看來倒也可怕得很。只不過‘笛飛聲’三字用來嚇人已是足夠,何況你嚇人之時多半又不脫衣,弄這一身肉瘤做什麼?”
笛飛聲“嘿”了一聲,李蓮花本以為他不會說話,卻聽他道:“她要逼宮。”
李蓮花叼著半根雞爪,含含糊糊地道:“我知道,她要做皇帝,要你做皇后……”
笛飛聲一怔,冷笑一聲:“她說她唾手可得天下,要請我上座。”
李蓮花“哎呀”一聲,很是失望:“原來她不是想娶你做皇后,是想你娶她做皇后。”
笛飛聲冷冷地道:“要朝要野,為帝為王,即使笛飛聲有意為之,也當親手所得,何必假手婦人女子?”
李蓮花“嗯”了一聲:“所以她就把你弄成這副模樣?”
笛飛聲笑了笑:“她說要每日從我身上挖下一塊肉來。”
李蓮花恍然大悟:“她要每日從你身上挖下一塊肉來解恨,又怕你身上肉不夠多,挖得三兩下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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