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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還自詡開明呢。
我望了一眼下面,那些家臣的臉色漸漸恢復了平靜,利家還是對我笑了笑,不過難掩眼中的一絲驚詫。連慶次的嘴也有點微微張著,一臉吃驚的樣子。不過他對上我的目光,又恢復了他玩世不恭的笑容,對我眨了眨眼。
我又看了一眼佛洛伊斯,他的面色平靜,臉上帶著一絲微笑,似乎感到我的注視,他也望向了我,一雙碧眼灼灼,水波盪漾,他的眼睛似乎有股蠱惑人的邪魅。
他的笑容慢慢擴大,忽然站了起來,走了過來,拉起我的手,低下頭,輕輕一吻。
啊,我一下子呆住了,看他的笑容一片清澈,忽然反應過來他好象是在行吻手禮,馬上就釋然了,慢慢把手放下,對他笑了笑,一邊心中暗暗擔心,不知道信長會不會發飆。。。
還沒想完,就聽見信長生氣的聲音:“你在做什麼!”我扭頭一看,信長已經站了起來,臉色發青,怒容滿面,眼裡閃過一絲冷酷的神色,手已經按在了劍鞘上。
不得了,可別出人命啊。。
我趕緊輕聲道:“不要生氣,這是歐洲的吻手禮,是個很普通的禮節。”信長這個土包子。。。
他怒氣未減,道:“有這樣的禮節嗎?”
我輕笑了下道:“你忘了嗎,上次他還和我們說起過呢。不要生氣了,這麼多人呢。他也是無意的,可能只是看我穿了這套衣服,一時忘了。”
信長的臉色緩了緩,手已收了回來,我暗暗鬆了一口氣。他氣呼呼的道:“那你和他說,以後不準在這裡行這個禮,不然我就殺了他。”
我笑笑,正要和佛洛伊斯說,忽然見到他的眉毛跳了跳,眼裡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似乎聽懂了信長的話,但隨即又恢復了一副完全不明白的樣子,我盯著他,難道他一直在裝聽不懂日文?
而且他只是個傳教士,怎麼這麼熟悉這種貴族禮節呢?做得又這樣自然?
我留了個心眼,沒照信長的話翻,故意翻了另外一句話給他,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一瞬即逝。他真的有些可疑。他微微點了點頭,忽然用日文說道:“小格姑娘的英文這麼好,一定會唱英文的歌曲吧?不知道可不可以讓我們一保耳福呢。”
這個佛洛伊斯,這幾句偏偏用日文說,立刻就勾起了信長和大家的好奇心。真是有些氣人,要是他用英文說,我就打個馬虎眼過去了。
果然,信長一臉好奇的看著我道:“小格,你要是會的話就唱一個吧。”
我瞪了一眼佛洛伊斯,腦子裡開始飛快的轉動,到底唱個什麼呢?以前是聽過不少,但很多歌詞記不得了。我望了一眼外面,冬天似乎快到了,不如唱個聖誕歌曲吧,又短又簡單。
我站了起來,走上前幾步,輕輕唱了起來。
Silentnight;holynight;
alliscalmallIsbrightRound
yonvirginmotherandchild;
holyinfantsotender
andmildSleepinheavenlypeace;
sleepinheavenlypeaceSilentnight;holynight;
shepherdsquakeatthesightGloriesstream
fromheavenafar;
Heav'nlyhostssingAllelluiaChristthesaviorisborn;
istthesaviorisborn。。。。。。。。。。。。。
一曲終了,大家似乎都沉浸在這祥和的氛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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