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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眾人紛紛暗自點頭,覺得這解釋合情合理。
魯忱一個策馬飛揚,火速到夏侯淵面前,獻寶似得,將一盤桂花糕託了過去:「爺,姑娘擔心您餓肚子,特意給您的。」
夏侯淵眉梢一揚,差點飛起來,卻故作沉斂:「別忘了你是本王的侍衛!」
說完,抬手將桂花糕接過來,馬上顛簸,那桂花糕愣是連個屑末都沒掉。
側過的臉,一抹愉悅的笑意緩緩爬上唇角。
魯忱嘴角一抽,爺啊,你想笑就笑啊,不用偷著樂!
「她在車中無所事事,將近日行程拿給她。」夏侯淵一臉鎮定的,旁若無人又漫不經心的將桂花糕放進食袋中,束好,塞進懷裡。
魯忱差點從馬上栽下來,你是想讓她熟悉軍中事務,也不必這麼說吧!
於是,在三軍冒著綠光曖昧的視線中,魯忱再次敲著監軍大人的馬車,壓低著聲音說道:「爺說姑娘是監軍,讓屬下將行程拿給姑娘過目。」
風千華無語:「多謝。」
魯忱抹了把汗,這年頭侍衛不好做啊!
風千華接過厚厚的行軍計劃,緩緩翻開,一行行字若蛟龍的小楷映入眼簾,每一筆都鋒芒暗藏,大氣之餘卻又內斂沉穩,分明是夏侯淵的字跡,她不由微微詫異,他是王爺,是至高無上的戰神,竟然親自操刀書寫行程,這人,真是什麼事都親力親為。
魯忱見車內不發話,眼角眉梢一挑,滋溜拍著馬跑回去。
小片刻,又跑了回來……
於是,這一日,三十萬大軍最大的樂趣,便是計算,這一次魯侍衛會花多長的時間跑個來回,會在中途抹幾次汗,那匹馬打了幾個趔趄!
如此歡樂士氣高昂的氣氛中,在對監軍大人無比好奇中,夕陽西沉,大軍原地在焦陽山紮營。
在馬車中待了一整日,風千華從馬車中跳出,隨即眸光微閃,只見眨眼功夫,烏泱泱一片軍帳山腳立起,沒有指揮,全軍各司其職,生火起灶站崗列位,謹而有序,有條不紊,竟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
此刻,她也不由對夏侯淵治軍的手段生出感嘆,這麼龐大的一支軍隊,竟然是步行一致,動作統一宛若一人般協調井然有序。
此等軍紀,縱然放眼現代,也難有一比!
「姑娘,爺請您過去。」魯忱笑嘻嘻跑過來,可盼到姑娘下馬車了。
風千華眉頭蹙了蹙,微微點頭:「嗯。」
在軍中,便是服從上級命令,個人情感糾葛不得影響軍令,況且,他們之間也沒什麼糾葛!
魯忱眼睛晶晶亮,趕忙低頭抬手為風千華引路。
軍帳中,夏侯淵看著手中早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圖,眉頭微微鎖著,忽然一聲輕佻的男聲,在軍帳門口響起:「這地圖清晰度只怕還不如你腦中記憶來的清楚,又何必折騰它呢。」
夏侯淵頭也不抬,眉頭卻緩緩鬆開:「你還活著?」
來人大搖大擺的坐在一側位子上,襲身的紅色華服,將他的身形包裹的挺拔如玉,一雙狐狸一樣的眼睛微微眯著,精光閃動,紅唇一勾:「我若死了,這天下誰還有資格,做你的軍師呢!」
夏侯淵終於抬眸看向他:「本王看是你情債太多,不堪其擾來軍中躲避。」
「咦!沒想到幾月不見你會開玩笑了?」來人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奇不已:「難道是那位入幕之賓端木簫的功勞?」
夏侯淵面容無波,聲音淡淡道:「與你何干!」說完,他忽然起身朝外喝道:「來人!軍師霽月不守軍規,遲到一日,責軍杖五十!」
話落,立刻有軍衛從帳外走了進來。
霽月倏地站起來,劍眉一挑:「夏侯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