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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千華看著他破掉的衣角,和某人很享受的臉色,撇了瞥嘴角,去水塘中取水為他清洗傷口,三兩下包紮好,又將他的靴子拿到火邊烤著……
自始至終夏侯淵都未說話,臉上的表情,比得了糖果的孩子還要明亮,那還有半分戰神睥睨天下的威嚴,傻笑著看著她圍著火邊為他忙活。
「你先休息會兒,累了一夜。」夏侯淵出聲,聲音柔的都快能滴出來。
風千華翻著靴子,一如他當初為自己烤雞的動作,區別在於靴子沒有滋滋流油:「不累!」
豈止是不累,她現在是胸中怒意翻滾,剛剛在懸崖上,馬匹受驚之時,最後那一眼,她分明看到這個男人的小動作,腳下明明動了,卻故意停了下來,竟然冒著被馬踢的危險的,等著她來救!
此刻想起,那匹馬是隨他多年的戰馬,早就心有靈犀,那聲長嘶甩蹄根本不可能會踏在他身上,她不明白,竟然上了他的當。
這個男人,簡直是損人不利己。
若不是他此刻受傷,她定會忍不住胖揍他一頓!
她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夏侯淵微斂著目光,神情說不出的柔和,損人不利己?那是他沒有成功,若是成功了呢!
至少他明白了她的心意,況且,此刻落了懸崖,是禍福還未確定。
心中一通腹誹,夏侯淵開口顧左右而言他,意圖打斷風千華的思路:「霽月跟隨我多年,他的辦事能力,無需擔心。」說話他頓了頓,看著她依舊皺著的眉頭,繼續到:「瀾秋意戰敗,在瀾月必然失利,依瀾秋絕的手段,定會趁機掃清他一切黨羽,至於博陽和滄州,以他的作風,不會再戰!」
風千華自然他的此刻提起戰事的用意,撇撇嘴不再想戰馬之事,她確實也擔心上面的戰況,也明白他必然早已經安排妥當,根本不用她多慮。
「嗯。」點點頭,她認同道。
瀾秋絕心思深沉,老謀深算,瀾月這一戰發動的倉促甚至莽撞,如今大勢已去,瀾秋絕又怎麼可能去為瀾秋意收拾這個爛攤子?
不過,她卻不相信他會什麼都不做!
手中動作不停,靴子很快被烘乾,她直直的遞了過去:「幹了,自己穿!」
夏侯淵身體動了動,眉頭忽又蹙了起來。
那意思,他試過了腿疼,不方便!
風千華撇嘴,走過去,抓起他的腳為此刻這個身份無比尊貴的病號穿上靴子,然後坐到另一側。
風千華眸光倒映著跳動的火光,仿若夜空中的星子,明亮皎潔,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忽然,夏侯淵開口,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測字。」
風千華眉梢一挑,嘴角抽了抽:「現在?」
夏侯淵點頭,不認為此刻多麼的不合時宜,相反,他覺得此刻的寧靜,天地間只有他們兩個人,是他渴望已久的畫面,至於戰爭,容他唯一一次的不負責,其實也並非不負責,他已經安排好一切,霽月等人跟了他數年,都可以獨擋一面,即使沒有他,相信可以做的很好。
「嗯,現在。」
風千華忽然明白,他是想要減緩她此刻心中對戰事的憂心,不由勾唇說道:「黃曆不適,罷卦!」
簡短的對話,卻漸漸讓兩人之間微妙的感覺有所緩和……
忽然,夏侯淵開口,問出他很早便想問的問題:「你為什麼避著我?」
風千華動作一頓,眼眸微閃,忽然側開臉不願多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的憤怒,他的不顧一切,他的心意甚至每一句話,都是極大的衝擊,讓她一時間無法接受,心中明白他所指的是什麼,想聽的是什麼,但是卻無法立刻給他答案。
「我累了!」奔波了一夜,她確實累了。
夏侯淵明白,此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