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不懂(第1/2 頁)
史丹還沒有回來,三角眼家奴的主家倒是先到了。
周氏,河東大族,元鼎四年遷徙到茂陵邑,至今已有三十年,三十年間周家在茂陵邑徹底站穩了腳跟,論實力至少也能排進茂陵邑豪強前五。
此刻周氏家主周籍手中拿著一條皮鞭正在狠狠抽打三角眼等三個家奴,直到將三家奴抽的只有進氣沒了出氣,這才將皮鞭一扔,笑著拱手道:“在下御下無方,致有今日之事,三位公子只管放心,在下回去之後便將這三個喪盡天良的東西吊死,給田老伯賠個不是。”
從頭到尾,劉病已幾人都在冷眼旁觀,哪怕三個家奴被活活抽死,他們都不會生出半分的憐憫之心。
毆打老人即便不知道老人是為國而殘的老兵,也是罪不容恕,對待老人都能如此,可見這些家奴平日裡還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惡事,被打死了是報應,沒死是僥倖。
至於周籍殺了這三奴會不會有事,那就是個笑話,家奴也是奴隸,奴隸的一切包括妻子兒女乃至自己的命都是家主的,是家主的私有品,殺了也就殺了,不會有絲毫問題,官府也根本不會追究。
而周籍之所以發如此怒火自然不是因為這三家奴毆打老人,甚至也不是從劉病已口中得知老人是退役之兵。
之所以下如此狠手,全然是因為劉病已拉虎皮作大旗……
周籍說到底也只不過是茂陵邑豪強罷了,他可以不把落魄皇族放在眼裡,可以不把退伍老兵當回事,但又豈敢得罪的起張安世!
除非他想破家滅門!
當然,能成為一方豪強又豈能是泛泛之輩,也不可能劉病已說什麼他就照單全信,但是在沒有確定幾人真正身份之前,他絕對不可能拿全族的生死榮辱去賭。
如今懲戒區區幾個家奴就能平息此事,周籍自然不會為自己種下禍根,但是這事不可能就真的這麼結束,他會派人去查清楚劉病已幾人的身份,如果確實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那這事也就過去了,可要是這幾個少年扯虎皮嚇唬他,呵呵,他周籍也不是好說話的,屆時自會讓這幾個少年付出難以承受的慘痛代價。
“老伯,要不您老隨小子一起搬去長安居住如何?”劉病已將周籍打發走,再當著田老頭的面將那借據一把火燒成灰燼,隨後提議。
劉病已對於大漢軍隊並不是太熟悉,如今眼前有現成的活化石,他自然不想放過。
田老頭苦笑道:“老漢土都已經埋到脖頸了,哪裡還敢打攪公子,更何況老漢這輩子唯一的念想就是替侯爺守墓,就算是死了,也要化為陰兵替侯爺站崗放哨。”
劉病已對田老頭的推辭並不意外,可還是勸道:“這周籍今日落了臉面,暫時奈何不了我們,可一旦時間長了,等他覺得我們已經忘了今日之事,或許便會再為難您老,小子知道您老自是不懼,可您總得為孫女考慮考慮不是?”
田老頭一怔,對於他這種比較純粹的軍人而言,腦子裡都有執念,說不好聽的就是認死理,比如現在劉病已幫了他,那麼劉病已若是要他用命來報恩,他不會皺一下眉頭。
現在他的執念就是守墓,但是經歷了太多生離死別,面對和自己相依為命的孫女,這道執念就已然有了裂縫,所以劉病已直接從他孫女進攻,必然可以輕易攻破老人的心理防線。
心理學的簡單運用罷了,委實不值得一提。
果然,讓孫女找到一個好的歸宿同樣也成了老人的執念,於是道:“那老漢便去長安追隨公子鞍前馬後,待到孫女找到合適人家,還望公子能讓老漢回到這裡替侯爺守墓到死。”
劉病已肅然道:“老伯嚴重了,病已只是敬重老伯乃是鐵骨錚錚的好漢,更敬重老伯曾經征戰沙場,殺敵飲酒的鐵血,您老到了長安就是病已的家人,如何敢驅使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