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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兒忙推著於陽:“陽妮子,不能睡,快醒醒,千萬不能睡。會生病的。”
可是於陽哪裡能理啊。她昏昏成成地歪在車壁上便睡了。她真的累了,上馬下馬有幾百次了。她不知道這麼一個看似簡單的動作,做起來會那麼的困難。她現在只想歇息。
妞兒叫不醒於陽,只能將手爐披風都加在於陽的身上,希望她不要生病。
匆匆回到府中,桑壽已經請來了郎中,妞兒幫著為於陽換了乾淨衣裳,這才讓郎中進來診脈。
“不礙事。出了汗,受了風,涼著了。吃一劑藥,發發汗,就好了。”郎中診了脈。交待了兩句便離開了。
妞兒一直守在於陽的身邊,誰叫也不肯走:“陽妮子是陪我去騎馬才弄著這樣的,我來陪她,一直陪她。”
木樨見了也值得揮揮手,讓人下去,又交待了妞兒:“你身子也不好,若是受不了就叫人。梅子就在外面。”
妞兒握住於陽的手,只是搖頭:“我可以的,我不要緊的,我一個人可以的。”
人終於走了。
在門合上的那一瞬間,妞兒的眼淚落了下來。她真正的感到害怕了,若是於陽真的就一直閉上眼睛,那她該怎麼辦?從於陽到了桑家那一刻開始,她知道,自己以後不再是一個人,有什麼都有陽妮子同自己一起擔子,她活的開朗了一些。就是到了這英國公府,她也是有奔頭的,一開始為了以後都能吃飽,再後來是為了不被人欺負。雖然這是自己一個人所追求的東西,可是有了陽妮子在身邊,她做起來就舒服很多。
“陽妮子,我不學騎馬了,我不學了,我什麼都不做了。只要你好起來。”妞兒下意識的把於陽生病看成了是因為她急著學騎馬。如果不是她執意要學騎馬,陽妮子也不會陪著她一起去,如果不是她急著學,那個軍士也不會揪著於陽不放的。
都是她。她逞能什麼!她已經得了老爺的賞賜,為什麼還不曉得知足?妞兒充滿著深深的自責。
妞兒在這裡自責,她卻不知道於陽生病卻有生病的好處。
“姑娘,這下該怎麼辦?她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病了呢?姑娘她是不是曉得我們要讓她去,故意病的啊。”螺兒為木樨卸著首飾道。她怎麼都覺得於陽這是故意的,“哪裡就有這麼巧的事情呢?早不早,晚不晚的,偏偏就是現在。”
木樨卻不覺得於陽會事先知道,劉老將軍的靈柩會抬回京城,這也是今日才曉得的事情。她怎麼會提前……如果說有人的訊息被傳旨的人還要快,那麼就有這個可能了。可是,她為什麼要避呢?難道這有什麼?
木樨覺得心裡沉甸甸地。
螺兒為木樨放下頭髮,一下一下的為她梳著頭髮,邊梳邊道:“既然她去不了了,這下該讓誰去呢?雖說是好事,但是卻是死人,有些晦氣,姑娘還是不要去了。”略微停頓了一下,她又道,“讓那些人去,總是不大好,可是咱們府里正經的也沒幾個能上臺面的。”
螺兒在等木樨開口,可是木樨只想著自己的心思,沒有去聽螺兒在說什麼。
久久得不到木樨的回話,螺兒抬起頭,從鏡子裡看了木樨,垂目低眉,顯然是在思量著什麼。她只得垂手退到一邊等著木樨開口。
感覺不到頭上的動感,木樨終於回神了,瞧著螺兒退到了一邊,她突然笑道:“你方才說什麼呢?我一時有些累了,走神了。”
螺兒將原話重複了一遍:“姑娘看看叫誰去了?”
木樨微微一笑:“什麼晦氣不晦氣的,太太不在跟前,咱們就不去了,打發人送了東西便是。至於路祭,老爺雖說不在,人家也不會講究那麼許多的。好了,累了一天了,睡吧!”
螺兒忙服侍木樨睡下。自己也到了外面炕上睡下。
昏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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