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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沒聽見麼?”螺兒指著妹子道。這個沒眼力的丫頭,就是再趕上幾年,她也還就是個三等丫頭。
“都出去!”木樨發了話。
螺兒有些不信,木樨連她也要趕出去?她尋求確定的喚了聲:“姑娘?”定是姑娘氣大了,所以才不分青紅皂白。
“你也出去!”
螺兒抿了抿嘴唇,帶著深深的失落走了出去。她以為木樨最信任的就是她,她以為木樨不瞞自己,她以為……她以為自己已經走到了木樨內心深處。可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其實。自己在木樨心裡的地位,並沒自己想的那麼重要。
梅子惴惴不安地看著發怒的木樨,再瞧了一眼帶著壓抑氣息走出去的螺兒,又擔心得望了於陽一眼。她終究退了出去,自己哪裡有什麼辦法,她不過是個小丫頭。只能丟個擔心的眼神。
梅子退了出去,把門關好。螺兒讓她端了個椅子,就擺在廊下,還讓她端了茶,便把她打發了遠遠地。梅子走到遠處,擔心得看著這邊。
木樨盯著於陽許久,她越是見於陽不開口,她越是覺得氣憤,於陽不說話,她那一肚子的厲語也就說不出了。
她哪裡知道,於陽經歷了這種沉默地對待多了,也習慣了,也知曉了,越是這樣的情況,就越不要開口。既然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就靜靜地待著。等著旁人出牌,再接招。那種把有可能出現的情況都想了個遍,再把應對每種情況的法子都想出,這樣做事好,是有備無患,可是這麼做太費心力了。於陽自認為自己不是那樣的人,也就不做多想。
木樨看著於陽依舊沒有動靜,她的目光落在了於陽手中的茶盞上。她是在等自己接茶,怎麼她不接茶,她就打算跟自己這麼耗著?
木樨接過了茶。而那一刻於陽也直起了身子,長時間的屈膝站立確實感到不舒服。****還有些麻。
木樨吃了口茶,將茶杯放在桌上,從袖口摸出一支烏黑的小瓷瓶擺放在桌子上:“你看看吧!”
熟悉的瓶子,還有那熟悉的問道。這是姚亮請她轉交給妞兒的跌打藥啊:“這有什麼問題麼?”難道說這藥裡面有什麼古怪?
“是妞兒用了後哪裡不好麼?”
“也就那樣。”木樨瞧了於陽一眼,淡淡的道。
“沒有用麼?怎麼會沒有用呢?是不是沒有繼續抹?”她話鋒一轉:“明明說很有效地。木樨姑娘是不是懷疑我換了藥,故意讓妞兒不好的?”她擺著手,辯解道,“我真的沒有。我拿到了藥就送了過來,一路上哪也沒有去,怎麼會換藥呢?我沒有時間啊!”
木樨沒想到於陽會扯到那個上面,她曉得若是再由著她扯,到時候就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了。她道:“沒說你換藥。”
於陽做樣地擦了額頭的汗:“我嚇出一身汗來。木樨姑娘,我不會做這樣的事的。我現在連上馬都沒學會,又怎麼會想著騎馬,想著得到英國公的賞賜呢?”
木樨實在想誇誇於陽,如果今天不是她來審她。先是從換藥,再扯到她為了老爺的賞賜而害妞兒,簡直都要找不出別的理由來了。
她沉下了臉,不打算再給於陽瞎扯地機會:“藥我拿去問了。卻是好藥。只是不是我們府裡出來的藥,是外頭得來的。這藥是經了你的手的,我還要問一問。”
只是為了這個麼?於陽心中暫時鬆了口氣,微微一笑:“這是教妞兒騎馬的那個姚軍爺給的。他說因為他的不慎,連累到妞兒摔傷,尋了這藥送來。當時在我們車外問的,我便接過來了。”
木樨的目光頓時一寒:“混帳!”她重重地拍了桌子,這是她平時看到蔣氏這麼做的,耳聞目濡之間就用了出來。
於陽立馬垂了手,立在那。
“私自接了外頭的東西叫什麼?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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