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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丫頭螺兒笑著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聲地說了幾句話。
木樨立即挑了眉毛,橫眼厲聲的道:“關戴大管事的什麼事?她是她,戴管事是戴管事。王子犯法還跟庶民一樣。”
王軍媳婦拍了巴掌道:“姑娘,這話……戴大管事是太太使的人,也該給太太幾分面子才是。”接著,又聽她小聲說道,“我說呢!怪不得,總是使不動她,原來是戴大管事家的丫頭啊!”
她不過是喃喃自語,只是她的聲音正常了些,太過正常了,在場的人都聽得見,也就不是什麼喃喃自語了。
王軍媳婦只覺得好多人在看自己,忙抬了頭。果然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其中什麼意思都有,有疑慮,有丟了白眼的,還有的居然是憐憫。她仔細地想了想,才驚覺自己方才說的話太大聲了。說戴大管事不要緊,可是打狗看主人,戴大管事的上頭是太太……
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的磕了頭,口口說著自己該死,又覺得不能抵罪,又連著給了自己幾個嘴巴子:“叫你胡說,叫你胡說!”
她的樣子招惹了圍觀的丫頭婆子譏笑。心裡不曉得怎麼嘀咕她蠢,這種話不經大腦就說出來,還真是不要命了。
於陽到不覺得王軍媳婦蠢,只覺得這個王軍媳婦其實是個一等一聰明的人。細細地品著她的話,還真能找出點門道來。她雖然是說玉芬,說戴大管事,可是卻在說太太。這不由地讓於陽想起今日見到張瑛時,王軍媳婦說的那番話來。
“老太太沒了,奴婢去了旁的當差,後來到了年紀也就嫁人了,也沒到裡面伺候。”
這話雖然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個人七年的生活,可是裡面包含了多少耐人尋味的東西。比如說,蔣氏又可能對老太太跟前的丫頭都不大好,照說這樣有體面地丫頭即使是主子不在了,年輕的少主子為了表示孝心也不會隨便安排人,可是她卻說去了旁的當差。就是去的地方是什麼地方也沒明說,顯然是不好的去處。世人都是喜好顯擺自己的,若是去了好地方總是願意說出來。若是不好都喜歡一筆帶過。
再就是後來到年紀嫁人,什麼也沒有多說,再想著她今日說當家的是跟老爺太太出門的,還是今日被張瑛的提為頭兒的,顯然也是不如意的。聽說,但凡在當家主母跟前做丫頭的,即使做到二等,將來嫁的人也是不差的。這……
還有,後來也沒到裡面伺候。是有人打壓,否則,靠著她當年的人脈,怎麼可能不在府裡謀個像樣的差事,又怎麼會跟自家男人跑到西北這苦寒之地?
於陽可以得出,王軍媳婦過的相當的不如意,她的名字跟她境遇是完全相反的,跟她所希望的也是相反了。而這不如意的根源,說不定就在蔣氏的身上。
只是她為什麼選擇這個時候刁難了?這個時候她並不能討到好處啊!
木樨有些氣惱。她怎麼會不知道玉芬是戴家的丫頭,玉芬跟過來,戴大娘還親自同她說過。她只是不想落個偏袒的名聲,要知道木槿木香的結局,都是因為她們一時大意,沒了以往的謹慎。她可不想那樣。她說要打玉芬二十板子不過是說說,哪裡就當真了。
可偏偏有人就在那裡生事。木樨瞧了王軍媳婦一眼。見她仍是一臉懊惱樣兒,努力地辯白著,不像是那有城府的人,怎麼就帶了個這麼愣頭愣腦的人來。
木樨不由地嘆了口氣。想了想,做出了決定:“把她攆到漿洗房,等回府再稟了太太,請太太處罰。”說著,她向於陽那望了過去,玉芬與於陽在馬車上的不愉快,她從小環那裡已經得知了。現在也只有於陽了。
於陽不由為木樨的決定拍了掌。這決定還真是妙,表面上是處罰了玉芬。可等到回了京城,到了地盤上,戴管事怎麼會讓自家的姑娘受委屈呢?再說,就算是回稟了蔣氏肯定會以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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