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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別五十步笑百步了,裝得那麼清高,還不是和小女友手拉手逛完漫展沒幾天就上了我的床?”
話音剛落,易臻駐足。
像是聽見了什麼很有趣的話題,他看向她,不置可否地輕笑了下。
他意味不明的笑令夏琋更加惱火:“難道我說的不對?你敢說你沒做這種事?”
易臻走回床邊,居高臨下審視她。他把夏琋的下巴抬起來,迫使她與他對視:“夏琋,夏小姐,我想你弄錯了,我和你,應該不是一類人。你愛玩愛鬧,把男人當獵物,可我不是,我只有過一個女友,談了九年多才分手。是不是我們能睡到一起去,就給了你我們在精神層面也很契合的錯覺?”
他眼睛裡沒一點感情,寂靜得像一湖冰。
他的動作、以及撲面而來的強勢都讓夏琋很不自在,想掰開他手,他也放開了她。
易臻的舉動和口吻都不重,可不知為什麼,他的話彷彿狠抽下來的一巴掌,夏琋腦袋嗡烘烘的,耳根有熱量在外蔓延。
她搞不懂自己為什麼又沒收得住情緒。
不應該這樣,是她著急了。
她應該慢一點、穩一點,循序漸進地把他引入她的圈套,他明明已經有一隻腳踩進來了,就和她提前設想好的一樣。
可此刻的她手忙腳亂,神經系統全線崩盤,眼睜睜地看著他就要這麼走了。
見女人半晌不語,易臻說:“你休息一會,待會你退房,我先回醫院。”
剛要轉身,夏琋一把抓住他右臂,她仰著頭瞪他,眼眶慢慢跑出了一圈犟脾氣的紅:“你認真看過我麼。”
“看什麼?”
“我,全部。”
“我在看你。”
“你看到的只是你以為的我。”
“我看到的是你展現出來的你,都這樣,沒人有讀心術。”
“你以為你就很好嗎?”
“那說明我所展現的我,在你看來也不好,一樣的道理。”
“你就是爛人。”
“我是。”易臻都不替自己辯駁,由著她說,也更冷漠。
夏琋又要炸毛了,想罵他一頓解氣,最好還能飆幾百句髒話和粗口。
可是她什麼都不高興說,沒那個勁,而且那樣太傻太蠢了,顯得她再一次完全被他打回了原型,變回了情竇初開,一生氣就口不擇言的小姑娘。
“那你走吧。”她無所謂地說著,鬆掉易臻手臂,身上的力量也隨之流失殆盡。
周圍的空氣,在寸寸凝結,她覺得呼吸都困難。
易臻毫不猶豫轉頭離開,他連關門都是斯文的。
啪嗒一下,響動那樣輕。
不痛不癢,就是他一直對她的態度。
呵。
夏琋倒回床上,把旁邊那隻空枕頭揪起來,死死埋住了自己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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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臻前腳剛走,夏琋後腳就去退了房間。
送走灰崽,回到家後,她好好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吹乾頭髮收拾髒衣簍的時候,她把那條紅裙子拎起來看了好一會,然後團成一團,拋進了一邊的垃圾桶裡。
不想再穿了。
噁心。
夏琋回到書房,開電腦,打了三局lol,隊友不是坑貨就是彩筆,自家塔被推光,滿盤皆輸,一點發洩作用都沒有。
她狂揉後腦勺,把頭髮搞成了一團亂草,好煩啊啊啊啊啊。
彈開滑鼠,夏琋抬高桌上的手機,給俞悅發訊息:大魚,晚上喝酒。
子非魚:加班。
靠,有你何用。
夏琋退出聊天介面,視線在“易老驢”那欄停留了片刻,毅然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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