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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世的感覺?什麼東西在輕輕地搖晃?還有咕嚕聲,眼前的一片紅怎麼也在動?一片紅,這是哪裡?牢房改裝過了?
“月兒醒了?餓沒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溫潤如玉的聲音輕輕地響起,有點熟悉,彷彿在哪裡聽過。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過頭.談文昊那張俊容映入眼簾。
“呃……”試著發了個音,翻身坐了起來,瞪著對面的談文昊.一連串的問題如炮彈一樣發出,“這是哪裡?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又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在坐牢嗎?”
談文昊沒有急著回答杜曉月的問題,反而將一旁小桌子上的水杯遞給杜曉月:“要不要喝口水?”她的聲音有點嘶啞.約莫是昨晚哭得太累的結果。
接過水,杜曉月習慣性地說了聲“謝謝”後才回過神來,他還未回答自己的問題呢!“你還沒有回答我!”將手中的杯子緊拽著.同時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下現在所處的環境:這是一個不算很小的思維空間,以暗黃和淺紅為基調,有一張榻,有一張小桌子放在榻上,桌上有水果糕點杯子水壺,還有一男一女相對而坐著。“現在是在馬車上對嗎?要去哪裡?是不是要把我遣送出宮了?”
“馬車是要出宮,但你並不是一去不回!”談文昊為自己添上一杯水.“今日你娘出殯.你去送送她吧!”
“啊?!”杜曉月愕然,他怎麼這麼好說話了?昨天他還是把自己當罪人一樣關押了起來,今天怎麼這麼好心讓一個‘罪犯’出宮送喪?上上下下打量著這位皇帝是哪裡不對勁,也在這時才發現,他居然是一身的白綿緞的儒士裝,再看自己時,也是一身白色素衣,“我的衣服是什麼時候換的?誰換的?”發現被人換了衣服,而自己還一點也不知道時,杜曉月惱怒起來——自己怎麼會睡得那般死?連自己被人扒過皮、換過地兒也不知道?
“是宮女給你換的。”談文昊也意識到杜曉月惱怒什麼.“你太累了.睡得很沉.所以你不知道。”
杜曉月暗地裡惱著自己,嘴裡哼唧了一聲後,嘀咕著:“我又沒有死去,怎麼不叫醒我?“
“胡說什麼?”談文昊兩眼一瞪,“好好地提什麼死不死的?”
“呵!就算這會子還活著,難保下一秒就不會死去!”杜曉月冷笑,“現在我是罪人,你怎麼會要我出宮去祭拜我娘?不怕我畏罪潛逃了嗎?”
“你是不是罪人,不是你說了算!”談文昊不喜杜曉月臉上那種自嘲式的笑,也不喜她那種不冷不淡的語氣.這彷彿這所有的一切中,她只是一個單純的看客.就算她現在已經牽扯到一團團的麻煩中.她亦那麼坦然自若。“不過,如果你想逃走,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從朕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哼!”杜曉月冷笑一聲.“我不是罪人?那我是什麼?我可記得昨天有人說我是謀害皇家子嗣的罪魁禍手啊!御林軍統領親自將我押送進宗審局,丟進牢房裡——我杜曉月活了二十多年,還從來沒踏過監獄的大門.沒想著,這一次,我還真得把牢底坐穿了!”說到後來,杜曉月還真來氣了,自從活在了這個時代裡,受盡了從來沒有受過的鳥氣!
“月兒.是不是在對昨天的事生氣?”聽著杜曉月的抱怨聲.絲絲欣喜冒上了心頭——就算是她在生氣,至少她是在意這件事,並不是像她表現的那般無所謂!或者可以說她有一點點在意自己?
“我說過了.不準叫我月兒!”杜曉月深吸一口氣,往裡面移了移.與談文昊拉出更大的距離.冷眼看著他.“我跟你有這麼熟嗎?不問原故地將我關進牢房.就算是個犯人也得經過審判才能被定罪、被關押!”
“月……曉月,你聽我說,讓你暫入宗審局是想保你安全!”看著杜曉月防備地往裡靠.剛冒出的欣喜瞬間被打入了冷庫.她又是一臉冷漠,又帶上了防備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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