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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容易?陰南生與黃玉強一死,紅楓小築與蘭山精舍必定群龍無首,復有州衙追究其圍攻刺史府之事,焉得不亂?陳兄你趁虛而入,只要手握靈眼與鼎火修士,復有穩定的藥石及錢財來源,還怕招募不到修行者?如此方為開源之道,何愁天機谷不能迅速壯大?”
陳方卓雙眼中精芒閃動,跨前一步緊緊湊到了葉易安身側,“老弟,你肯放開手讓我吸納蘭山精舍與紅楓小築弟子?你肯任我天機谷再行壯大?”
看看此時的陳方卓哪裡還有半點可憐落魄模樣?葉易安搖搖頭,又被這隻老狐狸給騙了,剛才他根本就是一直在演戲,目的就是等著套自己這番話的。
這人太精明,什麼事心思一轉都明白。他豈是不願殺陰南生與黃玉強,他們之間可是有不死不休之血仇的。之所以在動手之前還來演這麼一場戲,分明是又在計算著既想趁此機會報仇,又想從自己這裡撈些好處。
這個陳方卓,即便是為自己報仇的時候,也不想讓別人白白的順手撿便宜。其喜歡計算的性子真是深入到骨髓裡了。
葉易安沒再跟他一點一點的談價還價,跟他來這個實在太累,索性就將自己的要求直接撂了出來,“以你我的交情,天機谷能發展壯大,我是樂見其成。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支援,但有一句話可得說在前面,自今日開始,天機谷必須就於紫極宮之範圍,紫極宮不會干涉你們派中日常事務,但萬一真要有什麼事時,陳兄你可別再跟我來現在這一手,否則……”
後面的話葉易安沒有再說,說這些傷和氣的話實在沒意思。再則以陳方卓的精明,他自然明白自己沒說出口的意思。
昔日天機谷在最鼎盛之時道門說滅就給滅了,那作為天子親奉、並負責監察道門的紫極宮又豈是易與之輩?
有過往那段經歷在,天機谷便是想靠向道門也再無可能——便是他陳方卓願意,今天跟著他的這些弟子也不會答應。在這等情勢下,若是再違逆了紫極宮,天機谷豈能還有活路?
話說到這一步時,陳方卓已然是笑眯眯的點頭不迭,口中更是異常少見的連出豪言力表對紫極宮的耿耿忠心。
紫極宮那麼大來頭,能瞧得上一個小小的襄州散修界門派?光是這一條,先就破除了陳方卓對於天機谷會被吞併的擔憂。
其次,紫極宮天高皇帝遠,代表其利益常駐襄州的又僅有葉易安一人,恰如葉易安適才所言,便是讓他干涉天機谷的日常事務,只怕他還嫌煩吧。
既不用擔心被吞併,又不用擔心失去自主性,雖然以後有事時少不得要聽調遣,但能以此換回天機谷枯木逢春、再行壯大的機會,並順勢靠上一個能與道門相抗衡的龐然大物,這交易真是怎麼計算怎麼划算。
遠的不說,經葉易安給出的定心丸一吃,當下陳方卓心中最大的隱憂(若迴天機谷,該如何應對道門)已瞬時而解,守得雲開見月明,不外如是。
笑眯眯的向紫極宮大表了一番忠心後,陳方卓轉身要走之前仍未忘問了一句,“陳兄弟你可是出身於鳳歌山的,若是老哥哥們拼著最後一點元氣滅了陰南生與黃玉強後鳳歌山又順勢……嘿,這個……”
聞言,葉易安直接給他回了一個白眼,“我在鳳歌山只是記名弟子你不知道?林山主經清風引薦如今正在玄都觀繼來院修行之事你不知道?如今主持鳳歌山的林子星是什麼性格你不知道?”
陳方卓厚著麵皮打了個哈哈,“權當老哥是小人,兄弟你是君子,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是古已有之嘛。”
轉身要走時,不知是否高興過頭了,陳方卓居然撂了一句依照他的性格本不該說出的話,“依照散修界的慣例規矩,一派之主若往別派拜山時為表誠敬友善之意上山時歷來是少帶人手的,尤其是像老弟你說的這種有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