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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上提了個小小的竹籃,恭敬地抬手請東天雲到主殿落座,“秋晏山的茶尚可入口,帝君一定要嘗一嘗。”
胡辰飛快地擦去滿臉的淚,生怕瀧準看出異樣。
東天雲仍舊站著沒動,瀧準有些尷尬,自我解嘲著從籃子裡拿出一個青果遞給胡辰,“這是青梅仙子特意送的,嚐嚐,你不是最喜歡吃梅子的嗎?”胡辰心不在焉地接過,既不敢看東天雲也不敢看瀧準,正要咬,瀧準又拉住了她的手,“我也糊塗了。”他抱歉地笑著,從她手裡拿回了青果,用法術淨了一遍,才遞還給胡辰,微笑著說:“吃吧,這回好了。”
東天雲慢慢垂下了眼,他終於有些明白她的選擇。香蘇其實一直是個怕孤單的人,有個對她如此細心,又溫柔可靠的人出現在她身邊,比跟著他顛沛流離要好。如今的他半仙半魔,前途茫茫,給不了她如此的安定生活。
他轉身欲走,胡辰攥緊手中的青果,向前追了一步,已經不顧上身旁的瀧準,哭著說:“君上,別記恨我!”
別記恨她假扮的可憐女孩,也別記恨她這個假扮者,她已經很後悔與赤琳做了這筆交易,卻無路可退。
東天雲站了一會兒,才慢慢轉回身,胡辰無法抬頭看他的神情,只聽他淡淡地說:“別說傻話了……”他似乎還想說些安慰的話,最終也只歸為沉默,轉身駕雲離去。
來秋晏山之前,東天雲覺得自己的決心無比堅定,可僅憑香蘇的幾句話,瀧準的眼神和微笑,他便敗下陣來。他很少輸,但對香蘇……他輸得很狼狽,只因為他希望她過的好。墮入幽河後,他或許也變了,僅五十年便已物是人非,他也失卻以往不可動搖的自信,他曾毫不懷疑地認定,只有他才能給香蘇最好的。他對她失言了,讓她在幽河之畔用那樣的神情說不想再獨單下去,他有些醒悟……或許她想要的他給不了。
東天雲第一次茫然駕雲不知所往,除了生身之地九絕山,他似乎沒了安身之處。他有些自嘲地一笑,東天雲竟也有如此淒涼的時刻。
對面花花綠綠來了好幾個人,赤琳並沒有騎鳳凰,也與眾人一同駕雲,看見了他,一臉焦急地快速趨前,擔憂地打量他的臉色。東天雲沒有拒絕她踏上他的雲頭,今天他格外覺得孤單,赤琳以往並不討他喜歡……可說起來,她卻是那個沒怎麼改變的人,這也是命運對他的嘲弄麼?
鬱沐依然笑得讓人如沐春風,提議說:“先到我府裡安頓,詳談一下神農鼎的事。”
“我不去!”青歲說得斬釘截鐵,“金盞,炎及,隨我回府。”平時很隨和的她像是遇見了什麼氣惱的事。
元厚興致也不高,懶懶地看著東天雲,“我跟過來,只想找到你問問以後怎麼打算。這勝寰府……”他有些嘲諷地拉長了調子,明顯是說給鬱沐聽的,“也回不去了。”
東天雲沉吟了一下,“暫時在幽河邊落腳吧。”
元厚揚眉,笑著搖頭,“你真是會挑地方,幽河之畔,法力都會減三成,比上回我為你建勝寰府還費勁。”
“花草也不好種!”青歲皺眉抱怨,看樣子是不走了。
“你們去吧,我憑什麼跟著?”叛逆少年炎及又發作了,剛才百知草見了這幾個人哭得像死了爹媽一樣,還非要他跟他們走,說是能學到最上乘的法術,還私下說可以隨時看見香蘇,現在看來又是圈套!傻瓜一樣東奔西跑,她……也完全沒了蹤影,甚至提都沒人提起。
東天雲瞧了瞧他,沒想到水君清澤投生成少年居然是這幅德行,心情不好加上以往“積怨”,他抬手一指,一道紫色魔氣像鎖鏈一般繞住炎及,炎及掙了幾下,瞪眼怒道:“幹什麼?”
東天雲置若罔聞,逗狗一樣慢悠悠東一指西一指,炎及被魔氣所縛,被拖著來回跑,氣得青筋都爆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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