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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不知道你也會在意子嗣。”
“我當然是不在意的。”亞歷山大將盒子小心地放入牆上一幅壁畫後面的隱藏保險櫃內。顯然這件事情讓他非常的開心。
“家族的長老說,我必須要有了孩子,才能繼承包括海因的那部分財產在內的家族的全部。”他說。“你知道的,我一直以來所做的一切,目的也就是這個。”
自從知道了亞歷山大和海因裡希的關係之後,顧惜朝就一直在想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或者說兩人的感情如何。
他並不像戚少商他們猜測的,認為這兄弟兩人的感情異常,甚至有可能是有什麼更加不正常的感情。相反,在他看來,或者說在他進一步的接觸了這個瘋狂的亞歷山大之後,他反而有種感覺,亞歷山大,是恨著,或者是瞧不起,或者是壓根就沒把海因裡希放在眼裡的。
他在少有的幾次提及海因裡希的時候,眼中都是一種不屑一顧的光芒。海因裡希這個兄長,幾乎完全不曾對他有任何意義。
只是這樣說來的話,卻有解釋不通的地方。
為什麼,當年明明被所有家族裡的長老支援的嫡子亞歷山大,卻放棄了爵位和財產,單單隻繼承了鮑曼家黑道的部分?
這些日子以來,這一直是讓顧惜朝想不明白,或者說他有了猜測卻又不太敢確認的地方。
而今,亞歷山大自己,來給他解答了。
“看,你也猜到了,我一直使用蝴蝶,並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喜歡歌劇,而是因為,Danaus plexippus,大斑蝶,本來就是我家族的族徽。”
他扯開自己的領口,讓顧惜朝看那枚顏色豔麗花紋繁複的紋身。
“當年我父親臨死之前留下遺囑,要把家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和資產留給海因。而我只有百分之四十,還有那個沒什麼用的爵位,而黑幫的部分則是我們兩人平分所有勢力。”
說到這裡,亞歷山大碧藍的眼中,閃爍著灼灼的恨意。
“海因才是父親最愛的兒子,而我呢,我什麼都不是。”
“我怎麼可能忍受這種對待。”他說著,在屋子裡如同籠中的猛獸一樣走來走去,用力的揮舞著手臂,似乎在驅趕什麼。
“我知道那傢伙沒什麼魄力,也不是當伯爵的料,所以我故意放棄了爵位繼承權讓給他,作為交換的我要全部的黑幫勢力。”
是了。
顧惜朝瞭然,他的猜測果然成真。
心懷叵測的嫡子以沒有實際作用的爵位換了並不精明的庶子手中一半的黑幫勢力。然後潛藏在暗處等待庶子犯錯出醜。直到不可挽回,他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歸來,除了庶子,收回本應完全屬於他的一切。
以退為進。
“他有病,我知道。我們這個家族都有這種病,不過有人輕有人重。我也有。”
“我很幸運,只要定期補充鐵元素就行。但是他不行。他必須的活得像個吸血鬼,喝活人的血才能活下去。”
近親結婚的惡果。
很多中世紀留存下來的貴族,為了儲存自己所謂的高貴血統,表兄妹,堂兄妹,甚至親兄妹之間結婚,都是在正常不過。
血統太過接近,七分之一的機率一再的減小,到最後幾乎每一個新出生的孩子都難以逃過先天遺傳的基因疾病。
比如海因裡希的先天性血紅素缺乏症,以及……亞歷山大的精神瘋狂偏執。
亞歷山大,也見得就比海因裡希幸運多少。
此刻的亞歷山大,越說越激動,和不久以前那個溫柔的樣子,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個人。
人格分裂,偏執狂,加上很嚴重的精神潔癖。
顧惜朝默默地為他確診。
這樣的人,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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