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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面對此危急存亡之際,卻斷無半分獨善其身之意。
兩人相識於微,結義金蘭,隨年歲增長,雖有種種怨懟矛盾,但心底裡始終藏著最真摯的一面,為了維護君明月,東方紅日已下定決心,要以雷霆手段,將今日發生的事完全掩蓋在鮮血之下。
只是,他雖然處心積慮,卻斷想不到君明月的反應竟然是如此地出乎他意料之外。
環視呆立在門前,進退不得的僧人,再將目光放到明顯殺意張狂的東方紅日,君明月微微遲疑後,說。「樓主,你也出去吧……」
照慧德意思,應該是尚有說話要與他說清楚,他是不怕,不過慧德自命是少林神僧,過去的醜事斷不肯在其他人面前提起。
聽見他要自己也出去的說話,東方紅日的瞳孔不可置信地收縮了一下,君明月不敢再正視他神光凌厲的鷹眼,只得垂著眼,輕聲道。「勞煩你守著院門,別讓其他人接近。」
毫不領情的態度,令一雙濃眉猛然挑起,凌厲的眼神更加銳利如刀,最令東方紅日不平的是一直留在慧德神僧身旁的流芳!為什麼他可以留下?勉強壓下大聲質問的衝動,東方紅日抿緊厚唇,一腳重重地踢開房門,當先走了出去。
東方紅日依然離開,君明月輕輕舒出一口氣,只要有日哥守在外面,縱在萬馬千軍,一時三刻間,亦絕走不進來。
目送最後一個僧人走出去,並關上門,慧德神僧摸著流芳放在他肩上的左手手背,喘噓噓地說。「明心,你……你在棺材前面叩頭……」
「師父?」叩頭?眼角掃向那副用上好棑木造的棺材,流芳大惑不解。
「沒有這個必要!他與我們「無親無故」,不需要叩頭!」君明月立刻作聲阻止,說到「無親無故」一詞時,嚼字之際份外響亮。為孃親承擔痛苦過去的有他就夠了,不需要加上另一個。
知道他是為自己保留最後的一點顏面,慧德神僧臉上泛起感激,事實上,他亦不願再將過去所幹的醜事說出來,立刻改口說。「棺裡的是為師的……故友……明心,你……代為師叩三個響頭吧,這個頭……是一定要叩的……」
他一再堅持,流芳亦不敢多問,幸好,慧德神僧傷口上的血已經止住,神氣雖弱,已足保命,便緩緩收起輸送到他身體的內力,走到棺材前跪下去,著那副沒名沒姓的棺木恭恭敬敬地叩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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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那響亮的叩頭聲,慧德神僧心中一陣感傷,看著身前五步,神色淡淡的君明月說。「你應該恨我,為什麼……為什麼不上前補上一刀?」
顰眉細思,君明月亦在心中反問自己。眼前的男人毫不憐惜地把孃親的感情蹂躪,犧牲了他母子的幸福以成就他高僧的名聲。這樣的一個人,自己為什麼不乾乾脆脆地殺了他?
一切都是源於一個簡單的愛情故事。
三十年前,獨自離家,到杭州遊玩的君家小姐君小羽,遇上隱瞞身份在江湖上行走的少林方丈。
一個高貴美麗,一個高大溫文,同時墜入愛河,情到深處,將兩人的理智完全矇蔽,他們在一個小鎮上定居,還生了個孩子,過著神仙眷侶的日子,可惜好景不常,在他們第二個孩子出生不久,慧德的授業師父──一個當時已過百歲之齡的少林長老,就找到了他們。
一夜弘法,慧德頓悟悔改,抱著襁褓中的小兒子連夜離開,可憐,君小羽拉著自己的大兒子,哭得聲嘶力竭,依然喚不回情郎的一個回顧……
就是慧德的無情令孃親因愛成恨,終日要他練好武功,上少林報仇,就是慧德的無情,令他成為了兩個人愛情之間的犧牲品,渡過了一段不快的童年。
捏著拳,閃動著貝片光澤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裡,君明月用經過壓抑的嗓音,淡淡地答道。「我不恨你……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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