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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徐晉進了主帳,急切地跟他打聽:“四哥,綰綰好嗎?你見過瑀哥兒了嗎?說是早產,我真是急死了!”
徐晉笑容不變:“表妹大概是太過想你吧,生了點小毛病,回頭你多陪陪她,她心裡舒服了也就好了。瑀哥兒沒事,六弟不用當心,前天我還見了一面,眼睛挺像你的。”
徐晧又心疼妻子又因為聽說兒子像自己高興,來來回回在帳篷裡走,頗為自責:“都是我不好,沒能陪綰綰,四哥,回去後你幫我跟父皇求求情,讓我多歇一陣吧?”
徐晉自然應下。
晚上軍營裡由徐晉代表嘉和帝先擺了一頓小慶功宴,徐晉徐晧兄弟倆被將士們灌了不少的酒,徐晉最先應付不過,將徐晧拉到一旁,拍拍他肩膀道:“四哥不行了,先回帳篷睡了,六弟也早點回來,咱們兄弟倆睡一個帳篷。自我出府,你我就沒有睡過一張床了,上次抵足而眠我記得……還是你九歲的時候吧?”
十五剛過不久,天上月亮還亮著,看著月光下醉醺醺的兄長,想起小時候的事,徐晧也感慨萬千,“是啊,那年四哥要隨姨父出征,我捨不得四哥,夜裡非要跟你一起睡,結果一覺醒來,四哥已經出發了,我都沒能送你一程。”
那時候四哥已經長成了挺拔的少年,一身戎裝英氣勃勃,他只是個小孩子,得仰著頭看兄長,如今他終於能跟他並肩了,將來兄長坐上那個位子,他願為他披風掛帥,一起守住大魏江山。
胸口湧起無限豪情,徐晧親自將兄長扶進帳篷,又體貼地脫了徐晉靴子,幫他蓋好被子。
剛從帳篷裡出來,就見親衛領著一個灰袍男人走了過來,徐晧看了一眼,馬上認出來了,驚道:“你怎麼在這兒?王妃派你來的?”
老管事並不知道信裡是什麼內容,行過禮後笑著從懷裡取出信遞了過去:“王爺,王妃知道王爺今日到涿州,特差我過來送信。”
再次收到家書,徐晧喜不自勝,示意親衛領管事去席上喝酒,他重新進了帳篷。
帳篷外面本來就有兩個親衛守夜,其中姓石的侍衛瞅瞅遠處篝火閃爍,朝對面同伴走了過去,低笑著與他耳語:“王妃跟王爺感情真好,明天就能見到了,今兒個還專門送封信過來。”
同伴嘿嘿笑:“你一個光棍懂什麼啊,這叫情趣,我們家那婆娘……”
話沒說完,鼻端忽然傳來一股幽香,同伴愣了愣,下一刻就朝後頭栽了過去。石侍衛當然不能讓他倒在地上,四處瞅瞅,見附近沒人,悄悄將人挪到了帳篷後頭的陰影裡,再重新回到門口,昂首挺胸看似在警衛,餘光卻盯著裡面男人投在帳篷上的身影,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小弓。
帳篷裡面,徐晧攥著信紙的手越來越緊。
綰綰說,四哥從小就喜歡她了,因為他也喜歡她,四哥顧忌兄弟情分,確定她不會選擇他,就開始冷落她,還娶了傅容為妻,好徹底斷了對她的念頭。
綰綰說,他出徵後,四哥對她一直照顧有加,還派人在她出門時保護她,有次她偷偷去一個尼姑庵求生子秘方,未料那尼姑庵的道姑乃男扮女裝,在她的茶水裡下了藥,危難之際四哥出現救了她,護她回去的路上,她因藥性神志不清,四哥無法自持……
綰綰說,她想見他最後一面後再尋死,沒想珠胎暗結,四哥得知後以舅母的性命威脅她不許輕生,還揚言將來納她為妃,給她跟孩子一個名分。瑀哥兒不是早產,乃足月而生,四哥還打算在今晚殺了他,讓她徹底死心。
綰綰說,她不忍他死,臨終前修書一封交給親信偷偷遞給他。綰綰說,她無顏苟活,只求他為她報*受辱之仇,報了,她會在京城等著見他最後一面再死,不報,明日四哥活著回去,她馬上自盡……
整封信,全是她親筆所書,信紙上淚跡斑斑,最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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