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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長庚此時卻忽然跨前一步,攔住安逸的腳步,壓低聲音道:“道長不如現在裡面等候,先讓長庚出去打探,若來者不善。也可由長庚與他在外面周旋,到時道長可暗自脫身。若是無有危險,道長再現身不遲。”
他倒也是好心性!
生來義字當頭,僅憑一面之緣、傳法之恩,便敢單槍匹馬,替安逸應對未知事件。如此赤子之心,與之前許仙相比,不知要高了多少籌。
但對於此,安逸卻並未領情,搖頭笑道:“你也不必如此費心。若真的有什麼危險,貧道這一身修為也不是白給的,接著便是。料想沒人能取得了我的性命。但你卻不同,如今你還未入道,沒有神通護身,若是就此受了牽連,難免不美……”
葛長庚眉眼一立,怒氣橫生:“道長莫不是看不起我!”
安逸不禁無奈,心想這憂患意識太強,也不是什麼好事。情義禮法,有時也是麻煩。
拍了拍葛長庚的肩膀。笑道:“或許只是你想多了也說不定,貧道素來樂善好施。哪有什麼仇家。”
葛長庚雙眼猛然睜大:堵門逼人請客叫樂善好施?
這話聽著,他都替安逸臉紅。
但臉紅歸臉紅。他也沒什麼好反駁的,畢竟認識時間日短,萬一他之前真的很“樂善好施”呢?
這個荒謬的念頭在葛長庚腦海中一閃而過,但見此時安逸已經繞過他向外走去,不禁趕緊跟上。
而此時,外面一個管家打扮的老者,長鬚短衫,滿臉皺紋,帶著三五僕從,面上已露出不耐之色。
正待他復要敲門之際,安逸二人已經來到門口。葛長庚不等安逸有所動作,上前一步將門開啟,見了老者,抱拳道:“敢問這位老丈是誰?找道長有甚麼事?”
說著,邁步出去,安逸緊隨其後。
老者見了二人,咧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對安逸拱手道:“老奴梁忠,填為梁王府管家,今日前來,是奉王爺之命,請道長過府一敘。”
梁王府?王爺?
安逸心中一動,猛然想起,這梁王爺在白蛇一書中也是有名有號的。
按照原書的軌跡,那許仙在蘇州期間,與白素貞結為夫婦,由吳員外資助,開了一間名為“保安堂”的藥房,仗著白素貞的醫道法術,闖出了碩大的名頭。
俗話說:同行是冤家。
隨著許仙的名頭漸大,卻惹惱了城內其餘名醫。終於在一次治療知府妻子後,得了名聲賞賜,並由知府親批蘇州第一名醫,如此一來,其他郎中再也坐不下去了。
紛紛聚在一起,約定在三皇祖師聖誕之日,派許仙當頭,供獻古玩寶器,陳列旨酒佳餚,慶賀聖誕。是料定他飄泊異方,無甚古玩之物,想要辱他一場,然後再驅逐出城,如此一來,知府也不能庇護。
事實也確實如此,許仙初一得知此事確實愁眉苦臉,但僥倖他有一個好媳婦,為他解決了難題。那就是派遣小青去梁王府,偷盜了四件寶物。分別為:玉孩童、珊瑚樹、沉香麒麟、瑪瑙孔雀四樣。
但不料沒過不幾日梁王偶患目疾,要取玉孩童來炫目,由此發現寶物被盜,之後追查到許仙身上。最後還是知府念在舊情,保了許仙一命,面他死罪並刺字,將他發配鎮江。之後就是在鎮江遊金山寺時,遇見法海,然後引發了水漫金山寺、寶塔鎮蛇妖的情節。
只不過這一切都只是原著劇情,而現在卻因為有安逸的加入,之前的情節已經改變,現在許仙與白素貞是否成親都未可知,更何況即便成親,許仙也入了修行之道,會不會開“保安堂”也說不定,更何論得罪同行,為參加三皇聖誕,偷盜寶物了。
但這一切也無有定數,畢竟這世上本就姻緣巧合,變數太多。若是再有天道干涉,是否會回到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