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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豐滿以及就意味著可挖掘的機緣無限縮小了,如果不跟著主角,或者說不搶奪原著中人的機緣,很難再在哪個犄角旮旯發現什麼機緣,畢竟能寫到了基本都寫到了,當然也有可能有沒寫到的,但是機率不高。
而如果跟著主角,或者在主角之前搶奪它們的機緣,這一點安逸也下不了決心。
只因為這中充滿濃濃的宿命論,講究的是前生今世的因果,萬事皆由天定。比如說書中經常出現某某大佬讓自家小輩去哪哪哪,該如何如何做,就能得到什麼什麼寶貝,甚至連中途遇到的人都能確定,萬事都講究個順天而為,這方世界的天道,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對於與天道作對,安逸可沒有半分把握,別說這個世界,就是現實世界他都沒有把握。而一旦搶奪主角的機緣,先不說在天道之力下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恐怕這方世界的天道以及大佬也不會放過他這個“變數”。
就算跟著主角打打醬油都說不定會有變化,畢竟他不在這方天道的“預算”之內,雖說他能夠控制自己,不破壞原著劇情,但那樣的話,跟著主角還有什麼意義?什麼都得不到,難道只是去看戲嗎?更何況,這方世界的演化,究竟以後會不會一定遵循原著還未可知,畢竟這書中漏洞可不少,前後也偶有矛盾之處,此時是真實的世界,那漏洞必然已經補全,會不會發生什麼變化還真說不定。
思索良久,始終拿不定主意,安逸只好暫且放下,日後再說。
一夜修行,次日一早醒來,外面天已大亮,出了偏房,見周淳正與兩名道童交談。
兩個道童,一名松兒,一名鶴兒。只見周淳此時正問松兒道:&;quot;你師父他往哪裡去了?昨晚匆忙問,不曾問他老人家的真實姓名。兩位小師兄跟隨多年,想必知道。&;quot;
松兒搖頭道:&;quot;我師父並不常在廟中。三月兩月,不見回來一次兩次。今早離開時,也不曾留下話兒。至於他老人家的姓名,連我們也不知道。外邊的人,因為他老人家喜歡喝酒,大都叫他醉道人;有人來找他,也只說尋醉道人。想必這就是他的姓名了。此地乃是神尼優曇的大弟子素因參修的所在。師父愛此地清靜,借來暫住。我們來此,不過半年多,輕易也無人來。你如一人在成都,何妨把行李搬來居住?我聽師父說,你武藝很好,如果方便,也可教教我們。你願意嗎?&;quot;
周淳見他說話伶俐,此地居住自然比店中潔淨,醉道人既然帶他到此,想必不會不願意,連忙點頭答應。
此時恰好望見安逸,與他打了招呼,便向道童問明路徑,回到城內店中,算清店帳,搬入庵中居住,藉以避禍,平時也不出門。醉道人去後,多日也不回來,他每日同松、鶴二童與安逸談談說說,倒也不甚寂寞。他是有閱歷的人,每逢談到武藝,便設法支吾過去,不敢自恃亂說。
而安逸更不會多說,甚至他平時都不願表露武藝,畢竟這人心貪嗔,一人見了別人有,難免羨慕嫉妒,或去求他索取。傳是不傳?若是傳了,難免他惹禍受連累,若是不傳,豈不生加害之心,徒令自己性命堪憂。
所以,萬事皆藏拙的好啊!
一連又是幾日過去,安逸也不著急,每日修行不怠,因其不用打坐,睡覺般模樣,倒也不渝被人發現。
一切如書中所栽,幾日後周淳思及醉道人說他不久便遇名師,但如果老是藏在庵中,只圖避禍,何時才能遇著良機?便同安逸幾人告辭,打算每日出外尋師訪友,如果一連三日不回,便是已發生事故,請他們設法報與醉道人知道,救他性命。
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