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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伊莉娜，我要拜託你一件事。&rdo;佈雷德勉強睜開眼，努力將少女框定在了視野內。

&ldo;你的&l;空間跳躍&r;能力什麼時候修好?&rdo;

&ldo;一個星期以內吧。&rdo;

&ldo;那麼我要你在這一個星期以內看好我的戒指。&rdo;佈雷德道，&ldo;我死了以後，戒指理論上會在附近選擇符合條件的智慧生物，我要你攔住它，把它帶回地球。地球未來還會遇到很多麻煩，地球才是最需要這枚戒指的星球。&rdo;

&ldo;是。&rdo;

&ldo;然後，我要求你躲開這片宇宙裡的其他外星勢力，一個星期後馬上回地球。從那時候起，美國隊長就是你的新主人，你的一切行動交由他指揮。&rdo;

伊莉娜反常地猶豫了：&ldo;……可是我的使命只有聽從燈俠的命令而已。&rdo;

&ldo;雖然我快掛了，但至少一直到接下來幾分鐘內好歹都還是燈俠吧?那就聽從我的命令，我死了以後你的主人就是美國隊長了。&rdo;

&ldo;是。&rdo;

善後算是處理完了，佈雷德長舒了口氣，他也沒什麼力氣繼續說下去了。他合上了雙眼，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不，說不定已經真的死了。原來死的感覺就和深度的睡沒什麼區別嘛。

&ldo;佈雷德……&rdo;

銀鈴一般的脆響，像是從夢境的另一個盡頭輕聲的呼喊。

&ldo;……不要死。&rdo;

是伊莉娜發出來的聲音嗎?可真是奇怪呢。伊莉娜是智慧程式，智慧程式的話應該就不會理解生物的&ldo;死&rdo;和&ldo;活&rdo;的意義吧?

身體越來越冰冷，一直冰到連冷的神經傳導都終止了。佈雷德根本沒有力氣抬起低垂的眼皮確認是不是伊莉娜在說話，其實更說不定只是將死前的幻聽罷了，怎麼想伊莉娜會這麼說都太奇怪了。

伊莉娜緩緩蹲下，將佈雷德的頭平放在自己潔白的大腿上，盡力用柔弱的身體摟住了他。

&ldo;願意和佈雷德在一起。&rdo;

&ldo;不願意佈雷德一個人先走。&rdo;

&ldo;和佈雷德一起的時候，那種獨一無二的、資料庫沒有記載、主程式無法解析的東西，就是&l;高興&r;吧?&rdo;

&ldo;……&rdo;

&ldo;不要丟下，我一個人。&rdo;

白皙的手掌和冰雕一樣寒冷的手掌相互合攏，本應該耗盡能量黯淡的戒指中散發出了紫紅的光芒。

第一百零五章 不毛之地

明媚的陽光，和熙的春風下，鳥語花香。

卡秋莎小鳥依人地靠在佈雷德肩上，前面是蹦跳的菲茜婭，後面是為家庭這樣溫馨的場景欣慰地笑著的艾布特。

一路踩著春光前進，生活是美好的，幾乎不摻雜半點不諧的雜質。路的彼方是能夠交託生死的戰友們，蜘蛛俠、美國隊長、浩克、鷹眼、黑寡婦、鋼鐵俠、託爾，大家都在。

並且，都露出了戰勝的將士們欣慰的笑。無論曾經有著怎樣的隔閡，曾經心靈受到了多少傷都能夠忘記的笑。

人類社會自誕生之初就從未這樣陽光過，根深蒂固的黑暗在英雄們的共同努力下被消除殆盡，剩下的只有和平，只有希望。

又或者，只有幻想。

這一切，距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