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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霽摘下了黑衣人的面罩,意料之外而又預料之中,御侍從的面容暴露在他的眼前。
御侍從看著花霽,對他輕輕一笑。
花霽這才終於明白,御侍從一定早就認出了他,興許從一開始就認出了他,所以打鬥時才那麼留情面,所以才會為他擋了那一槍。
“你需要治療,我帶你去我家,那兒很安全。”花霽說,看了一眼御侍從的左腿,一襲黑衣辨不出血跡,“路上你的腿可能會很痛,請忍耐一下。”
“嗯。”御侍從沉聲,簡短的點了一下頭。
回家的旅途很順利,花霽扶著御侍從輕手輕腳的進了家門。黑黢黢的屋子,從臥室傳來秦叔均勻的鼾聲,夜貓子林芊芊此刻也已經入睡。花霽扶著御侍從進了花少欽的臥室,開了燈。
“御大人,我要為您取出子彈。”花霽一邊拿來藥箱,一邊對躺在床上的御侍從說。
御侍從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手下意識的摸住了腰間,似乎那裡突然疼痛了一般。看御侍從的樣子,他似乎是要一口回絕花霽的,但同時,御侍從也畢竟是個明事理的人,他很清楚,自己的傷若不得到妥善料理,若不在花霽這裡暫時落腳,是根本沒能力回皇宮的。
御侍從點了點頭,慢慢的脫掉黑色的長卦,露出裡面雪白的襯衫。他抬眼看著花霽,神情嚴肅而威嚴,說道:“花霽,在你為我療傷之前,我希望你能對我發個誓言。”
“您請說。”聽得御侍從這番莫名其妙的話,又見御侍從神情如此嚴肅,花霽忍不住微微一怔,但還是點頭應了。
“我要你以性命起誓,療傷時,不論你看到了什麼,都要忘記,永遠不得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你要埋藏在心裡。”御侍從說,嚴肅地看著花霽。
“好,我花霽,願以性命起誓,今夜不論看到什麼,都將它帶入墳墓,不走漏絲毫。”花霽說。
御侍從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神情似乎略有欣慰,但還帶著警惕。但最終,他也只是靜靜的躺在了床上,示意花霽可以治療了。
沒有麻醉劑,花霽便為御侍從吃了三粒強效止痛片,並讓他的嘴裡含住毛巾,免得疼痛難當時銀牙咬碎。
他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中彈部位——子彈傷在左腿的大腿處,好在沒有傷到筋絡,日後對行動更不會產生絲毫影響。
取子彈相當於一個小手術,馬虎不得。為了全面消毒避免感染,花霽不得不將御侍從的外褲與內褲一併褪掉。此時,花霽縱然心裡已經有了準備,卻也下不去手脫御侍從的褲子。
御侍從,畢竟也是閹割之身,這件事實在是過於尷尬和敏感了。花霽就算是療傷心切,也不敢輕舉妄動。
想到這裡,花霽不得不一聲暗歎,垂下眼睛,輕聲道:“御大人,得罪了……”
御侍從簡短的“嗯”了一聲,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眼不見心不亂,事已至此,療傷最為關鍵,什麼該看得不該看得,隨它去吧……
花霽深深吸了一口氣,掀開了御侍從的襯衫,露出了他華美的高檔褲帶。在這褲帶上,竟拴著一枚白璧無瑕的極美的玉佩,在那通體渾白的玉佩上,雕刻著華麗的花紋,同時,還刻了兩行字。
花霽粗淺的瞟了那玉佩一眼,只瞥見“大景國”、“王儲”幾個字。
為了遵循方才的誓言,花霽並沒有對御侍從腰間的玉佩多做計較,只是輕輕的取了下來放到一旁,隨後,他慢慢的退下了御侍從的外褲,又小心翼翼的退下了他的內褲。
如果說方才看到玉佩讓花霽微微驚詫了一下,那麼現在花霽簡直就險些要大驚失色了。無怪乎御侍從那麼嚴肅認真的逼著花霽要以性命起誓,無怪乎御侍從會這樣遲疑,無怪乎御侍從現在閉著的眼睛,那美麗的睫毛在不停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