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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薛左相謀反的同謀,事情一開始查,便被嚇得交代了一切,說薛左相兩年前起就在謀劃這一切。
不肖幾日皇上就抄了薛府,誅了族人,薛家一派四分五裂,曾經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薛家頃刻間轟然倒地。震驚者,哀嘆者,幸災樂禍者均有。
太子在這件事中倒是摘了個乾乾淨淨,沒有一點證據可以證明太子參與其中,看似一點事也沒有,但眾臣皆知,皇上太子已然父子離心,太子被廢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這幾日的承德殿總是靜悄悄的,宮人連走路都不敢有大的動靜。前幾日,一位宮女就因為撤碟子的時候摔了個茶蓋,就被皇上仗斃了,宮人均知此刻的皇上就是一個一點即燃的爆竹,除卻安元,無人敢在皇上身邊隨侍。
“皇上用些茶吧。”安元端上渤海貢茶,奉給獨坐凝思的皇上。
經此一事,皇上似一夜間老了十歲,面上常有疲憊之色,眼光也時常渾濁,常常一人獨坐愣神,十足一個遲暮之人。
皇上接過茶,拉回遊思,飲了一口,對著安元說:“朕是老到不中用了麼?朕這幾日夜夜不得安眠,常常夢到年輕時候的事,身邊偶有風吹草動就能驚醒。”
“聖上正當壯年,必是福澤無疆的。不過是這段時日事務繁多,調養幾日就好。”安元垂首應答著。
皇上也沒管安元說的什麼,像是自言自語般道:“人人都想坐朕的位子,朕坐了這些年,反不覺有當初的滋味了。朕的親兄弟想害朕,朕的妻子想害朕,朕的大臣想害朕,朕身邊還有何人不想害朕!”
說完,皇上垂下眼簾,輕笑一聲,“這皇位還是好的呀。朕還是得坐穩當了。”睜開眼時,皇上眼裡又是狠戾之色,“這皇位還是隻能朕一人坐了,不論是誰,休想覬覦。”
安元沉默不語,又替皇上沏滿了茶水,便退下了。安元退出承德殿,並未在偏廂侯著,而是在宮中避人疾走,終是溜到東宮側門,進了東宮。
皇上雖未下令太子禁足,太子這幾日也是安分待在宮中。太子經過薛皇后一事,本就失了聖心,如今背後最大的助力薛家倒了,眾人皆是覺得徐集舒這太子之位已然岌岌可危。東宮自是門可羅雀,清冷得很。
安元被蔡炳引入書房,太子正在那處讀書,見安元來了,起身將他迎了進來,說:“何事需公公親至?”
“皇上恐容不得殿下了。”安元一臉憂慮之色,一五一十將皇上方才的話講與太子,“望殿下早做打算。”
太子聽聞,只是慘然一笑,說:“時至今日,也是避無可避了,萬謝公公,望公公保重。”說完向安元施禮,“本王若有個萬一,望公公能護住東宮下人。”
“殿下之命,奴才莫敢不從。”安元面色既是愧疚又是憤恨,一下跪倒太子腳下,聲音哽咽的說,“只盼殿下能保重自己,莫要同娘娘那般。可恨那賤人毒害娘娘,奴才也是懺愧,竟未能助娘娘脫險。若不是娘娘,奴才早就餓死在路邊。娘娘仁慈之心,救命之恩,奴才永生難忘。如今奴才就剩殿下這一個主子了,殿下定要珍重自己,若是有用的上奴才的,奴才豁出一條老命也要為殿下辦妥。”
“公公不必多言。”太子將安元攙起,面容恢復平靜,仿若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說,“公公速回,未免父皇起疑。”安元拭了拭有些泛紅的眼眶,躬身退下。
太子坐回榻上,半餉不言不語,蔡炳心下焦慮,上前一步,說:“殿下,早做打算罷。”
“還能有什麼辦法呢。”太子輕嘆一聲,“從舅家的事中脫身已然用盡了所有辦法,若是父皇終不顧父子情分,我也不過死路一條。”
蔡炳撲通一聲跪到太子腳前,說:“均是微臣不慎,未能探查得清,微臣實在……”
“與你無干。”太子出言打斷了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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