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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氣都不想留。
徐康策撤下了笑臉,顯出一副倦容,說:“你既然都知道,為何還留在此處,儘早回主營吧。那齊副將好歹算是賀家舉薦的人,定是會護你周全的。”
“你個呆子!”賀林平心想,我為誰留在此處你是果真不知麼!
“我去傳信齊副將,讓他派一小隊接應你,你即刻出發!”徐康策說著就去拿筆。
賀林平忙將他的筆奪了下來,心中苦笑,那齊副將那裡是賀家的人,分明就是你嘉王府的人,若是讓他知曉自己又同寧安郡王混在一處,嘉王爺還不知如何動怒,便說:“你寫了我也不會走!你要是把我硬弄回去,我還會再跑出來的,到時候局勢更兇險。何況那曹將軍是皇上的人,正愁尋不著賀家的把柄,你此刻把我送回去,若是他發現了,違抗軍令,他定會治我個死罪。”
賀林平一手攥著徐康策的腕子,一手將徐康策方才握筆的手摁在桌子上,又向前微微傾身,將徐康策困在椅子上,放軟了聲音,盯著徐康策的眸子說:“就讓我在這待著吧,把我放在你眼皮子底下不是安全些麼?”
徐康策動彈不得,撇了頭,從鼻子裡哼出一聲,算是答應了,賀林平方才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徐康策忽覺得喉頭躁得很,急急捧了杯水,喝了兩口,又清了清嗓子,才說:“你這幾日就在我這帳子裡藏著,有事就吩咐你那侍衛去做,叫我也行。”
賀林平應了好,兩人便枯坐著,半晌無話,賀林平撐著個頭愣神一般的盯著徐康策看,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徐康策被看得略不自在,伸出五指在賀林平眼前晃晃,賀林平回過神來,一下子坐直,將目光移到自己的指頭上。
徐康策起身又去那沙盤處,賀林平獨坐著,盯著自己的指尖,幾乎一動不動。
更鼓又敲過一重,徐康策抬眼去看賀林平,見他埋頭在桌上,似乎已經睡著了。徐康策走到賀林平近側,將他搖醒,說:“你先去歇息吧,趕路辛苦了。”
賀林平揉揉眼,環顧帳內,只見一張小床,便問:“你這隻有這一張床?”
徐康策笑著點點頭:“大少爺,這是軍中,你便委屈著些,床小也得將就著些。”
賀林平睡眼惺忪,邁著打顫的步子就往床邊走,閉著眼就躺了上去,突然想起什麼似得,硬撐著睜眼,轉身問:“那你睡哪兒?”
“那處不是一睡?”徐康策看著賀林平那副迷糊勁兒就好笑,說,“大少爺您快安寢,難道還要小的伺候你更衣不成?”
“你該不是想睡地上吧?”賀林平想到大婚那日就是如此,自己睡床,徐康策打地鋪,可那時就要入夏,如今數九寒冬的,地上實在硬冷,如何能睡。想到此處,賀林平挪著身子,往床裡側躺了躺,說,“咱倆擠擠,你別睡地上。”
徐康策也未作他想,都是男人,一床睡了如何使不得,便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你怎的還不來睡覺?”賀林平此刻已經迷迷糊糊,腦海中什麼都思量不清楚,只餘一個念頭,可不能讓徐康策睡地上的,凍著了就不好了,自己得等著他睡床上來了才安心。
賀林平聽著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一聲“就來”,接著被角被小心翼翼的掀起,一陣涼風灌了進來,他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然後就感覺身邊多了團熱熱暖暖的東西,應是徐康策來睡覺了,他懸著的那顆心終是安定了下來,念頭一過,便睡死了。
天方矇矇亮,賀林平就醒了過來,這一覺睡得是極其安穩,一點也不似前幾日,怪是陰冷的。賀林平抬起眼皮,入眼的就是徐康策胸口的腱子肉,驚得就是一抬頭,後腦恰恰就磕在徐康策的下巴上,倒是把徐康策也弄醒了。
“再睡會兒。”徐康策說話聲音也是模糊,大概也未完全清醒,把賀林平又往懷中攬了攬,手擱在賀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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