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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饒是這樣,徐康策的動作仍是一滯,說:“難道不願同我做兄弟?”
賀林平大笑出聲,摘了枝頭上的一朵梅花丟入酒罈中,說:“我早就是你兄弟了,康策兄。”說完,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正是大婚那日徐康策贈與他防身之用,徐康策盯著那匕首看,賀林平便手握匕首在他眼前一晃,說:“我一直有好好收著。”
說完,賀林平對著掌心也是一刀,看著鮮血融入罈子。
你若願做兄弟,那我便陪你做一世的兄弟,賀林平如此想著,覺得那掌心的口子傳來陣陣鈍痛,竟一路痛到了心頭。五臟六腑像塊抹布似的,被人沁入冷水中,再死命的擰乾。賀林平強撐的笑意讓徐康策看不出半分破綻。
“一切從簡了。”徐康策神色極為認真,很是嚴肅的對賀林平說,“就以天地和這梅樹為證。”說罷,便直直跪在梅樹前。
賀林平同他一起跪地,三個叩首,毫不含糊。
一叩首,願徐康策身體安康。
二叩首,願徐康策此生平安幸福。
三叩首,願我以義弟之名伴徐康策終生。
一叩首便是心中一念,字字真心,卻也字字如針扎。賀林平悄然側頭瞧著徐康策,他的面色極是虔誠,每一叩首也是微微啟唇默唸。
怕是你盼的同我願的是南轅北轍吧,賀林平心中想著,收了目光,凝視著眼前的梅樹。便做一世的兄弟吧,賀林平暗下決心,只要這是你期望的。
“念徐康策,賀林平,雖為異姓,今結為兄弟,同心協力,救困扶危。皇天后土,實鑑此心。”兩人齊聲結誓,末了,又將一罈酒分飲了個乾淨。
也不知是這酒太過醇厚,還是這梅香太過醉人,一罈酒見底,兩人均生了幾分酒意,跌跌撞撞的相互攙扶回了房中,齊齊倒在床上,悶頭便睡著了。
☆、第 33 章
翌日清晨,賀林平醒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一條腿搭在床沿,身子卻跌在腳榻上,顯然是被人從床上擠了下來,又想起昨夜的結拜與胡飲,心中既是酸楚也是甜蜜。
他起身去看徐康策,見徐康策倒是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只是被子全被自己裹到了床下,徐康策團著身子蜷縮著,一副很是怕冷的模樣。替徐康策將被子蓋好,賀林平便自去洗漱。
推門出去,空地上的積雪已然被徐淼欽打掃乾淨,而徐淼欽此刻正在院中練劍。世人皆雲,劍法觀品性,那徐淼欽使劍大開大合卻也行雲流水,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賀林平在一旁看著,也不禁暗自稱好。
徐淼欽見賀林平獨一人立在院中,便偏轉劍鋒,向賀林平刺去。賀林平不偏不躲,仍由那劍向面門刺來,雙手背立,目光直視徐淼欽,果然,耳旁一陣疾風,那劍落在頸邊停住。
“你為何不躲?”徐淼欽將劍架在賀林平脖頸處未動,如此問道。
賀林平淡然一笑,身形依舊未動,答:“道長沒有殺意。”
徐淼欽挽個劍花,將劍收回劍鞘,說:“我不信賀家,但,我可以信你麼?”
“可以。”賀林平答得果斷。
徐淼欽轉身背對賀林平,說:“你對康策所求,不會有結果的。”徐淼欽的語氣淡得像山嵐,沒有顏色,也品不出鹹淡。
“我知道。”賀林平答得又是極為迅速,“昨日我們已經結拜為兄弟了。”
聽聞此話,徐淼欽竟然輕輕笑了,自言自語一般低聲說:“你們都知道,竟只有我不知道。”
哐當的推門聲響起,徐康策打著哈欠走了出來,看著賀林平同徐淼欽都杵在門口,說:“你們起挺早的。”
賀林平回身道早安,邀了徐康策一同去用早飯,徐淼欽點頭算是招呼,仍立在那處不動,也不知是看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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