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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嬤嬤,「……」她年紀大了,臉皮薄,貴妃娘娘自入宮以來,壓根從未病故,身子骨異常的好。
房嬤嬤又問,「那娘娘們所攜帶的禮物呢?」
蘇昭昭微微睜開一條眼縫,「姐妹們都是一片好心,本宮如何能不接受?若是拒絕,只怕會傷了姐妹們的感情,東西都留下吧。」
房嬤嬤張了張嘴,面無表情的應下,「……是,娘娘。」
於是,八位佳麗擱下了各自的禮物,每個人討了杯茶喝,而後又結伴逶迤離開,就連蘇昭昭的面都沒見著。
從這一大早開始,蘇貴妃病重不能起榻的訊息就傳遍闔宮上下。
才至晌午,蘇貴妃的身體就變成了「病體沉痾」、「再難痊癒」……
司馬慎炎剛處理完政務。
穀子越親自送了湯藥過來,畢竟是剛剛研製出來的湯藥,是否對龍體有害,他自己亦不知。故此,帝王服藥之時,他就立侍一側,以便觀察到任何異常之處。
「皇上,昨夜服用過後,可以任何不適之兆?」穀子越小心翼翼地問,若是用藥出錯,他可就是殺頭大罪。
司馬慎炎仰面一飲而盡,用了錦帕拭唇,「倒是胸膛灼燙,其他無異樣。」
那就對了。
穀子越說,「回皇上,此藥甚烈,反應理應如此。若是皇上有任何不適,可暫停服用。」
他純粹是好心提醒。
誰知,司馬慎炎風輕雲淡,一口回絕,「不必,日後繼續煎藥。」
穀子越暗暗垂首挑眉。他與帝王年歲相仿,倒是很能理解帝王。
放著後宮如花美眷不碰,帝王……也是很難了……
穀子越一退下,左忠上前,憂心忡忡道:「皇上,貴妃娘娘病重了,老奴聽聞,娘娘都下不了榻了,可長樂宮那邊又不準宣見太醫,這可如何是好啊?」
左忠是個實誠人。
他比誰都清楚,貴妃娘娘是皇上的掌中月、心肝肉,只有貴妃娘娘那邊安穩,皇上的龍威才會穩定,他們這些當奴才的才能安全。
司馬慎炎開啟了獵場那批黑衣人的屍檢卷宗,聞言後,唇角微不可見的猛地一抽。
想到蘇昭昭一心想要離開,他面色陰沉,「左忠,你是不是太閒了?」
左忠身子一僵,立刻扇了自己兩個耳光,「皇上恕罪!是奴才僭越了!」
司馬慎炎沒去看蘇昭昭,也沒讓人宣御醫。
如此一來,寂寞孤單清冷的後宮,又開始揣測風雲。
難道是蘇貴妃失寵了……?
她都病得下不了榻了,皇上竟然不去看一眼。
如此三日過去,帝王依舊不曾踏足長樂宮半步。
就在後宮眾人幸災樂禍的觀望時,蘇昭昭那邊卻是不亦樂乎。
看的話本多了,她突然萌生了一個新的謀生手段。
他日若是能夠離開皇宮,且順利改變了炮灰女配的命運,她或許可以往文壇方面發展一下。
房嬤嬤看著伏案奮筆疾書的蘇昭昭,她很憂心,「娘娘,若是讓皇上知曉了此事,只怕會龍顏大怒啊!」
帝王不允許蘇昭昭看話本,尤其是男子之間的那些風月,更別提允許她寫了……
蘇昭昭置若罔聞,繼續「閉關」著書。
馬上就是年關,朝中政務繁忙,以及各地的賦稅之類,皆集中在這個時候上報,司馬慎炎有親自過目帳本的習慣。
帝王修長白皙的手,在算盤上快速波動,整個內殿都是算珠霹靂啪的聲音。
左忠站在一旁,內心一陣奇嘆。
貴妃娘娘會寫書,皇上會珠算,哪怕是擱在民間,他二人也能過好日子……
外頭冬日暖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