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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蔣純純口氣輕佻：&ldo;當然不願意了，這不沒法子嗎?不然我轉個身就嫁別人去了……&rdo;

陸是楊眯了眯眼睛，語帶危險，&ldo;你敢!&rdo;

她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種無用的討論上，撇了撇嘴巴，&ldo;你要沒別的事那我掛了，好睏的……&rdo;

心底有個角落忽然軟了下來，&ldo;真這麼累?&rdo;陸是楊聲音柔和，&ldo;那你睡吧，明天一早我再來接你。&rdo;

&ldo;嗯，好。&rdo;蔣純純說完隨即收了線。

夜幕漸沉，窗外漆黑一片，偶有途徑的車輛投來兩道亮光，輪胎碾壓過地面發出沙沙的聲響。

蔣純純環抱著被子、整個人捲成蝦米似的，頭靠著床沿發呆。

回想起兩人之前那通電話，思緒漸遠，半晌搖了搖腦袋，恍然大悟了似的。

什麼叫做她願不願意，這算是求婚嗎?

哪有人這樣求婚的?

沒有鑽戒，沒有鮮花，沒有單膝下跪，蔣純純氣惱地咬著嘴唇神遊天外。

夜深了，胡思亂想的人不知不覺間伴著窗外的鳴笛聲緩緩入睡。

第二日一早果然起遲了，蔣純純睡到日上三竿，扔在床頭的手機有規律地震動起來，她方才睜開眼，迷迷糊糊地摸到了手機，聲線沙啞：&ldo;餵?&rdo;

陸是楊並不意外，&ldo;你還在睡覺?&rdo;他的車子在小區外頭停了十多分鐘不見人下來，這才想到打電話催她。

前一秒還睡眼惺忪的人頓時清醒過來，抱著手機掀開被子起身，&ldo;我、我馬上就好，你等一下。&rdo;

陸是楊正欲開口讓她別急慢慢來，&ldo;嘟‐‐&rdo;地一聲，那人將電話掛了。

他抱著手機盯了片刻，忍俊不禁地笑了。

衝進衛生間，用冷水胡亂地抹了一把臉，從衣櫥裡隨意地抓了一件連身裙套上，考慮到現在這種情況不適合化妝，這一步驟便省下了。

蔣純純提著包包，將鑰匙手機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扔了進去，開了房門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動靜驚擾了坐在客廳看電視的人，杜陶華坐直起身，扶了扶眼鏡慢吞吞地走上前，&ldo;你要出去?&rdo;她問，&ldo;早飯都還沒吃，誰約你啊?&rdo;

蔣純純彎腰穿鞋，得空才回她一句：&ldo;陸是楊，媽……中午我不回家吃飯了啊。&rdo;說完，大門&ldo;砰‐‐&rdo;地一下被她帶上。

杜陶華的話未說出口，這一溜煙便沒了人影，&ldo;沒出息的丫頭!&rdo;她咬著牙斥道。

廚房裡正在忙碌的葉姐也出來了，聽到杜陶華不滿地嘮叨，淺笑著將人扶著坐回了沙發上，&ldo;我看純純和小陸兩人相處地挺好的，你不是也想讓純純找個知心的人在一起嗎?怎麼又不樂意了。&rdo;

杜陶華有口難開，葉姐到底是外人，她嘆了口氣，對著電視節目兀自發呆。

走出樓道，刺眼的陽光迎面照在蔣純純臉上，她眯著眼睛伸手擋在額前，辨認許久，才在小區門口處看到陸是楊的車子。

車門開啟，蔣純純一屁股坐了上去，重重地舒了口氣。

陸是楊正開著車窗抽菸，見她上來了，當即把煙捻滅，隨手關上窗戶回頭看她，&ldo;感覺怎麼樣，還好嗎?&rdo;

她點點頭，&ldo;就是有些餓。&rdo;

車子輕輕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