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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夕每月房租600元,水電媒、上網費用300元,吃飯500元,最終能自由開銷的所剩無幾,因而,他目前基本是溫飽階段。
好歹也是一個大學生,工作三年了,平均一月2000來塊,在上海這個高消費的地方,有些寒酸。從不懶惰,從不懈怠,但與高收入的狗仔比起來,司夕的劣勢即是清高,老實,耿直。這恰好是一個狗仔最致命的弱點。
因為狗仔們有一座右銘:能不要臉就不要臉。
第一卷 上海華爾茲 第3節 娛樂圈最後一個處男
司夕在上大學前做夢也沒想過會走上這一行。
他是四川江油人,祖上三代都是大地主,這便直接導致了他家庭的不幸。到他父親這一代,國家已經解放多年了,地主階級已經不存在,但“地主成分”、“富農”這些稱號卻死死地扣在了司夕父親的頭上,他父親本是一位在考據方面博學多才的人,50年代考大學被生產隊阻止,70年代更遭受了非人的批鬥和虐待,司夕出生後不久,父親便英年早逝。從此,母親一人含辛茹苦地將司夕拉扯大,期間經歷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不計其數。好在家裡總還有些母親小心珍藏的祖上老古董,她託人變賣後,將司夕從四川的一所小學供到上海的一所大學。2003畢業後他留在了上海,母親仍獨身一人生活在四川農村老家。
祖上三代都是地主,更是文墨世家,司夕還在吃奶時,母親給他擦屁股用的都是古色古香的舊書籍。上小學時,同伴們看的是連環畫、小人書,司夕看的是《三字經》、《百家姓》、《增廣賢文》及四大名著;上初中時,同學們看的時日本漫畫,司夕看的是《論語》、《詩經》、《大學》、《中庸》、《孟子》等四書五經;上高中時,同學們已開始熱衷QQ聊天及日劇時,司夕看的是二十四史及《資治通鑑》;上大學時,同學們熱衷的是戀愛、時尚及玄幻小說,司夕卻將目光鎖定了佛、道經文及《周易》。奇怪的是,司夕竟沒有成近視眼。
十年讀得萬卷書,經過孔孟之道、朱子程頤的教導和洗禮,司夕的志向便是考進這所上海大學的歷史系,完成父親未能實現的大學夢和執著的考據學遺願,然而陰差陽錯地,他進了新聞系,最終成了一名狗仔。
有時,司夕會自我解嘲地說道:其實當狗仔未嘗就不是考據。殷勤挖掘明星們的私生活、隱私以及他們的陳年舊事並公之於報刊雜誌,和拿著放大鏡鑽研探索浩如煙海的古籍並公之於學術界,這沒多少差別。
照理說,自幼與“之乎者也”打交道,司夕應該是一個老學究,古板、冥頑不化。其實司夕非常時尚和前衛,前衛得你都不能接受。讀大學時,司夕曾宣稱:21世紀什麼最重要?是人才!在中國,人才不缺乏,伯樂卻不常有,導致英雄無用武之地。於是他向上海市政府寫去一封信,洋洋灑灑萬言古文一揮而就,信的核心意思是組建一個“上海伯樂集團”,以發掘人才。當時朋友們正在旁邊吃菠蘿,他自己也吃了幾塊,糊里糊塗地竟將“伯樂”寫成了“菠蘿”……不久,市政府秘書處回過來一封信,一句話:小夥子,種菠蘿的人才上海暫不需要,建議你到海南。
朋友們將此事傳遍了校園,司夕竟成了學校名人。
司夕從沒談過女朋友,雖然偶爾也有一些蜂蝶桃花之運。在大多數男孩“性生活基本靠手” 的初、高中年代,司夕埋頭於書籍,無他所想;在大學時代,多數男孩女孩已經過渡到了“性生活可以用口”的要領階段了,司夕忙的是更深層次的《周易》以及他的“上海菠蘿集團”,雖然這次創業以失敗告終,但他“菠蘿王子”的稱號卻不脛而走。
在司夕心中,沒有一位女孩能超越那位“嫦娥姐姐”,她已經是神的化身。19年過去了,自己都快26了,那位嫦娥姐姐定然已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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