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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小女孩就跑上來了。花籃子已經不見了，就直接捧著一束裝扮好的玫瑰花。跑到顧少揚身前，遞給他。“哥哥，你的花。每一朵是5塊，一共是145塊。”

顧少揚往樓梯處看了看，那個拎著一籃子花的人應該是女孩子的媽媽，估計是怕小女孩把錢給丟了或者被人搶了，所以不放心跟了上來。他接過花，掏出兩張百元大鈔給小女孩。“錢拿好了，不用找了。”

“謝謝哥哥。”小女孩高高興興地跑過去給媽媽。

女子馬上拉著她一起過來，從兜裡掏出錢來想找給顧少揚。

“大姐，真的不用找了。今天也算是新年，就當我們送孩子的新年禮物吧。希望她平安健康長大。”

“可是……”老實的女子想要反駁，一時又不知道怎麼說。他們平常就是費盡心思讓別人買花，倒沒試過說服別人手下回找的散錢！

“大姐，啥也別說了。禮物是一種祝福，沒有人會拒絕美好的祝福，是不是？”

女子捏著手裡的錢，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最後只得扯了扯孩子。“梅子，快說謝謝。”

“謝謝哥哥姐姐。”

季萌笑了笑，把剛買的漢堡包和熱豆漿遞過去。“你叫梅子啊，真是個乖孩子。以後也要乖乖的聽媽媽的話，孝順媽媽哦。吶，這個送給你吃。”

小女孩熱切的眼神看著她手裡的食物，卻並不伸手去接，只是抬頭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媽媽。

“那個梅子，這——”

季萌抬頭看向女子。“大姐，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看到梅子，就想起我小時候。拿著吧，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梅子，拿著吧。梅子，謝謝。”

小女孩歡天喜地接過去。“謝謝姐姐，謝謝哥哥。”

季萌笑著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又轉向她母親。“大姐，祝一家平安健康，日子越來越好！”

“謝謝，也祝你們幸福。”

季萌看著一大一小拉著手走了，小女孩在完全看不見他們前，還用力地擺擺手。不知道怎麼的，她竟然鼻子酸得厲害。想要伸手擋住，卻被顧少揚給拉開。

“哭了？”

季萌咬著嘴唇，朦朧的視線看著他。“小時候，我也跟媽媽在天寒地凍裡賣過東西，不過不是賣花。那時候並不覺得委屈難過，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想起，反倒有點發酸。”

（二）

顧少揚摟住她，心狠狠地疼著。他知道，當時並不是不覺得委屈難過，而是窮困潦倒又受人欺負，不敢覺得委屈難過！

季萌將臉埋進他的胸膛裡，努力地平復情緒。說來也奇怪，她心裡真的很酸，可是在他胸懷裡聞著他身上陽剛的氣息，一下子就好了。她吸吸鼻子，抬起頭來，有點可憐兮兮的樣子。

顧少揚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回家吧。”

季萌喜歡他說這三個字，綻開了笑容。“好，咱們回家。”

不過在回去的時候，顧少揚拉著她進了一家羽絨服店。

“我有羽絨服了，不用再買了，我的羽絨服還很新呢。再說了，剛才買的外套也很厚，在北城過冬天沒問題的！”季萌不是那種摳門的人，不過沒必要的地方就不要花，這是原則。

“進去吧，給媽挑一件。”

季萌愣了一下，已經被他拉進去了。母親確實沒有羽絨服，上次陪母親來逛街，買了一件棉服和一件妮子外套，母親覺得花了那麼多錢，就不願意再買了。她沒想到，顧少揚居然注意到母親沒有羽絨服！不知道怎麼的，心裡暖暖一片，鼻子卻有些酸。

“這件怎麼樣？”顧少揚抓住了一件中款的羽絨服，紫色的，簡單大方。

季萌已經很相信顧少揚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