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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聳城牆巍峨如山。牆根邊站了幾個精赤著上身的男人,古銅般的面板露在微涼的風中。
打頭的正是蕭棲遲。他兩手空著,身後幾個士兵都抱著木盆,盆裡堆著換下來的衣服。
一行人正往營地走,其中一個孫小乙突然皺了皺鼻子,嘟囔了一句:“操,老子敢打賭這是牡丹那婆娘的脂粉味……”
立馬就有人笑了起來:“我和你賭,要不是,你就看我幹她一夜不許動。”
孫小乙衝那人吐了口唾沫:“要是的話,老子今晚把你倆一起幹了……”
話未完,果然只見一個妖嬈身影由遠而近。素手拿著扇子遮面,只露出一雙眼睛。眾人一看,果然是牡丹。
就有人衝孫小乙豎起大拇指:“小乙哥,長了好一個狗鼻子。”
眾人一陣大笑。
牡丹不知道他們笑什麼,斜睨了眾人一眼,卻是朝蕭棲遲拋了個媚眼。
蕭棲遲雙手環抱胸前,似笑非笑的。對眼前這一切,他也算是習慣了。一支軍隊,好幾千的男人,都是熱血方剛的,難不成大好年華,萬千子孫都交給五姑娘或者對床的菊花麼?所以軍隊到哪,這煙花女子就跟到哪。
牡丹見眾人都是赤膊,也不害羞,搖著身子走了兩步,恰恰走到蕭棲遲身邊——她看上蕭棲遲一段日子了,雖然是做皮肉生意,也總希望遇到副好點的皮肉罷。
她不知道蕭棲遲是將軍,只知道這個男人跟其他那些渾身臭汗,脫了衣服猴急著直搗黃龍毫無情意的臭男人看上去太不一樣了。
於是,她下死眼朝他光裸的上身狠狠看了一回,飽了眼福之後,身子軟軟靠了過去。
蕭棲遲笑著側了側身。
牡丹沒靠上,身形還晃了一晃,臉上就有些掛不住。
孫小乙早一個箭步跨上去,一手攬住牡丹,還順手捏了一把。
牡丹吃了一驚,反應卻也快,連忙趕著他敲了一扇子:“你活得不耐煩了罷,敢吃老孃的豆腐。”
孫小乙嬉皮笑臉的不撒手:“你的豆腐不給老子吃,難道等著發黴不成?這會你打我,一會就該哭著求饒了。”
牡丹呸了一聲:“老孃從來不求饒。”
“那是,咱們牡丹姑娘從來只怕不夠,幾時說過’不要’呢?”
眾人鬨然大笑。
牡丹朝眾人啐了一口,卻仍不死心,伸手就欲摸蕭棲遲胸前,嘴裡說著:“小哥幾時來嘛,姑娘不收你的錢……”
蕭棲遲側身又躲了開去:“姑娘還是多掙點錢去罷。”
孫小乙早撈回牡丹的手,笑道:“你別做夢了,咱們蕭大哥早有了意中人,守身如玉著哪……”
蕭棲遲笑著作勢踹了孫小乙一腳:“趕緊去,要再半夜裡回來,你就直接在外頭輪崗半宿不用進來了。”
蕭棲遲迴到營地,早有士兵報說剛剛送了幾封信來。
他走上前一一拆開。有一封是祁年的,說是成親請他喝杯水酒,連假都在上頭替他搞定了。他又細看了兩眼,看見一個名字“宋辛夷”。記起從前喝酒時祁年說她是母老虎。忍不住笑了一下,這小子,也栽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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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八八的事情忙過一輪,沈江蘺才注意到公主府裡氣象似乎有些不同。
導火索是那日晚間,她屋裡等著擺飯。廚房卻遲遲沒有送來。她叫聽琴打發人去看看。
不料小丫頭紅著眼睛回來了,哭哭啼啼說道:“廚房裡菜灑了一地……姨太太指著梁嬤嬤的鼻子罵……梁嬤嬤她……後來我去了,姨太太罵我……”
小丫頭抽抽噎噎的半晌說不清楚。
沈江蘺猜測多半是徐夫人不知哪裡不稱心了發作下人,就問了一句:“哪些人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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