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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體格是難得一見的魁梧健壯,心中暗讚了一句,拱手問道,“像諸位這般重情重義的漢子倒也難得,敢問高姓大名?哪國人士?”
“不敢當。”漢子連忙還禮,他見籍羽已經令人去請醫者,便放下心來,答道,“某叫池巨,原是楚國人,如今四海為家,靠狩獵為生。”
他話音方落,便聽一輛馬車裡傳出一聲笑,接著便有個聲音介面道,“壯士以狩獵為生多久了?”
池巨聽著這個聲音十分年輕,但心想對方既然是坐在馬車裡,怕也是貴人,便如實答道,“不過小半年。”
“怪不得。”車內的宋初一撫著榻上雪白的毛球,喃喃道。
“老師此話何意?”礱谷不妄問道。
宋初一笑道,“這可不是一隻雪狐……”
“什麼?”礱谷不妄倏地坐直身子,面露怒色,看樣子就要衝下去找人算賬。礱谷不妄買下這個東西送給宋初一做拜師禮,結果卻並不是雪狐,他那裡丟過這樣的臉。
宋初一忙攔住他,“冷靜這是一頭雪狼,餵養大了比雪狐也不差。”
“雪狼?”礱谷不妄怔了一下,把那隻瑟瑟發抖的小東西拎起來看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道,“我就說嘛,這東西怎的長的像狗,一點也不威風。”
宋初一剛想誇他一句,便聽他緊接著道,“雪狐定然更兇猛。”
外面眾人憋著笑,籍羽乾咳了兩聲,揮手讓池巨隨醫者過去。
宋初一額頭冒出三滴冷汗,“不妄啊,這是雪狼的幼崽。”
成年的雪狼體長半丈有餘,體型巨大,比一般山地中生存的頭狼還要大許多,兇猛異常,且耐力特別好,每一次追擊獵物可長途跋涉四百里,一般動物即便不被它咬死,硬是拖也拖的累死了。
這五個人恐怕並非是偶然遭遇雪狼襲擊,而是他們經驗不足,把雪狼幼崽當做白狐抓了,母狼不肯罷休。
“籍羽”宋初一揚聲道。
“在,先生有何事?”籍羽立刻走到馬車旁邊。
“注意附近動靜,防止雪狼突襲。”宋初一道。
“嗨”短短一句話,卻讓籍羽緊張起來。在雪夜遇到雪狼,比遇到普通狼群還可怕,它們通體潔白與雪無異,行路悄無聲息,如果毫無戒備,說不定這百餘人還不夠它撕咬。
宋初一看著榻上的小絨球無奈一笑,她這輩子與狼還挺有緣,出門便遇狼
想到上次的狼群,宋初一便想起趙倚樓。
上輩子死在宋初一眼前的人多不勝數,連她能記住的都寥寥無幾,若說她喜歡好看的男人,前一世,她也見過不少英年早逝的美男子,但未必能記憶深刻,但此時她卻不得不承認,對趙倚樓的死耿耿於懷。
原因其實很簡單,宋初一很清楚。她是謀士,爾虞我詐,真真假假,真心難辨,但當她遭受一輩子最屈辱也最慘痛的失敗時,一睜開眼,第一個看見的便是那個戒備心極強,卻又輕易將全部信任都交付的趙倚樓。她明白,那樣無所算計的交情,以後都很難再擁有了。
宋初一遺憾沒有對他赤誠相待,但如果時光再倒回,她依舊難以做到。
“老師老師”礱谷不妄兀自說了半晌,卻看宋初一在發呆,忍不住喊了兩聲。
宋初一回過神來,聽見床榻上的雪狼嗚咽了兩聲,一點一點的往角落裡挪,最後靠著車廂的壁角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這東西當真很厲害?”礱谷不妄看著雪狼笨拙怯弱的動作,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估計,這隻雪狼才不到兩個月大,恐怕都還沒斷奶,你從一個嬰孩身上,能看見他以後做將軍威風凜凜的模樣?”宋初一道。
礱谷不妄拱手道,“不妄受教。”
宋初一這不過是隨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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