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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絲許嘲弄的口吻,從我身後傳來。
想激怒我嗎?可惜,我是那個不會逃避現實的人,既然這醜陋已成事實,只能積極找尋辦法,傷心過一陣就得面對現實。畢竟,對恢復容貌,自己還是充滿希望及信心的,大不了我就混回龍家兄弟身邊去伸伸冤,何太醫及一干人等也要吃不了兜著走!而且我也一點都不擔心何太醫會說,是我謀劃要逃跑及自己中毒的,有哪個誰會相信,在我這個恩寵正濃,皇帝以後位相待這無上榮耀的時候,我會自殘和逃跑?除非這個女人瘋了。
當然,這是走到最後無路可退的時候的下下之策。所以,當有著退路的時候,我又為何因為這些話而傷神?等我的毒解了,看看誰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
“多謝明公子誇張。”
“您這身黑色的華服也一樣更加襯出公子特異於人的氣質”。
心裡惡毒地補充說明,特異於人,就是不能算是人咯。
我落落大方地還禮,打太極,睜著眼說瞎話等功力日益加深。
透黑紗瞧過去,看到了那人有些深思的眼光。
我不自在地整了整身上的“裝備”,可能稱為“盔甲”更合適。他喜歡黑色,我就只能穿黑的嗎?頭上帶著類似於斗笠的帽子,正面有黑紗垂下,把眼前的一切,全罩上了一層暗色,唉,權當戴了墨鏡吧。全身也是一身黑色輕紗,剪裁簡潔,也不得不承認,有些古代人的審美眼光,也是挺不錯的。
我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不帶這面紗,那穿上這身衣服,不是整一塊黑炭了嗎?可惜了,這沒牙膏賣,要不還可以客串下廣告。
上了馬車後,本能的很想掀開簾子,看下這古代的街道是怎麼樣一種的繁華熱鬧,可是,那馬車的避震,我確實不敢恭維,在現代本來已經暈車,更何況現在這巔跛得比公交車還利害的馬車,我絕對是動也不敢動一下了,記得初中的物理老師說過,暈車的人哪,還看向窗外的參照物,只會暈得更快!
如果不是有這黑紗遮著,估計我現在的臉色……我手輕捂著肚子,額已沁出細細的冷汗來……
“一會就到了。”
看起來像正在閉目養神的男人,輕吐出這一句讓我全身都為之振奮的話,就像那個誰對他已經渴極計程車兵說,前面就有梅林了,一樣的重大功效。
“哦。謝謝。”
暈車時,說話也是很辛苦的事情。
他徒然地睜開了雙眼,盯著我的面紗,“你不關心,我要把你帶到哪去嗎?”
本來就已經暈車了,還……我沒好氣地說道:“帶到哪又如何?我可以選擇嗎?如果不能,何必問?因為你根本就不需要我的意願。”
當然,我也不是並無擔心的,但是,我現在這樣子,賣了我,估計也沒個好價錢,殺了我?一早就動手了,何用這麼大費周章?至少,暫時危險不大。
不知是不是時空的差異,這古代的“一會”對於我來說卻是“很久”這樣漫長……
幸好終於到了,逃命似的趕緊跳搶先一步跳下車,在這座顧不上看不知是什麼府或什麼園的門口的石階上,一屁股蹲坐下來,把頭趴在膝上捂緊雙眼,穩定我一直被震暈的神經及正在翻騰的肚子,如果不是動作夠利落,等下那馬車可要洗過才能用了。
那個被人稱為“明公子”的男人斯理慢條地下了車後,走過我身邊,略略停頓了下,徑直踏向大門。唉,我趕緊認命嚥下那想吐的感覺,起身跟隨著他身後,好女不吃眼前虧呀!這傢伙好像挺有地位,一路進去慢吞吞地端足了架子,從大家恭敬行禮的神色可以推斷出,這估計是長期被他欺壓的結果?
這些天,一直經歷的都是些豪門大院,本應高興才是,但卻是以一個奴婢,奸細的身份被人牽著鼻子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