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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無異於是火上澆油,韓宏一個轉身,就欲對她發作。這時羅成在羅維的攛掇下走上來,道:“韓先生,我看以你這樣的品性,也教不出甚麼好學生,我家阿維和長吉的束脩還是請還回來罷。”
常氏馬上介面:“一下子沒了兩份束脩,韓先生就更賠不起我們家的縫紉機了,還是趕緊住手罷。”說著,慌里慌張地丟了掃帚,朝縫紉機上撲:“剛才韓先生已是拍了好幾下了,該沒拍壞罷?”
韓宏氣得七竅生煙,巴掌一揚,打算把這縫紉機就地拍壞,讓羅家人看看他到底賠不賠得起。韓長清嚇了一跳,連忙撲上去抱住他的腰,不管不顧地朝外拖,死活把他拖了出去。
韓宏一走,就沒了熱鬧可瞧,門前圍觀的人群一鬨而散。常氏猶自罵罵咧咧,羅裳拉了她一把,她才住了口。羅成愁眉苦臉:“才送的束脩,肯定沒法全要回來。”羅依這會兒十七兩銀子在握,底氣很足,再加上此事本就因她而起,因此道:“虧了的我來補,一定要給阿維和長吉另尋個好先生,不然虧錢事小,前程事大。”
此話常氏很是贊同:“這樣的先生,能教出甚麼好的來,怪不得沈思孝兩次趕考都沒中舉。”
高氏怕羅依聽見前夫的名字尷尬,連忙給她使眼色,常氏連忙住了口。又因羅依表示要貼錢給羅長吉另尋好先生,她心裡高興,便走去好好安慰了羅依一番,叫她莫要傷心,以後一定能尋到個好人家。
此羅依非彼羅依,對韓長清本來就沒感情,所以哪來的傷心可言,只是那韓宏所為實在氣人,而韓長清私自遣媒人送出庚帖,行事太過魯莽,分明沒有想過後果,這樣的人,也許本來就不是良人,錯過也罷。
只是她這樣想,韓長清卻是痴情不改,沒過多久就折返,將羅維和羅長吉的束脩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也不知是不是他自己貼的錢;他一進羅家門就給羅久安和高氏跪下了,求他們原諒自己,並保證一定會說服韓宏,風光迎娶羅依進門。
此一時,彼一時,不等羅依出聲,羅久安已是斷然拒絕了韓長清的請求,並且要求他即刻離開羅家,以後自立門戶,不得再踏入羅家裁縫店一步。
這便是要逐出師門了?雖說這不是武俠江湖,但被師傅逐出,和學成出師,還是有很大的分別的。韓長清滿臉的不置信,待要再求,然而羅久安今日是真生了氣,根本不肯再理他,徑自回房去了。
他一走,羅家眾人,包括羅依,也都各自回房,轉眼間,裁縫店內只剩下了韓長清孤零零一個人,他連求的物件都沒有,自然只能傷心離去。
羅依回到房內,取出尚未收尾的三件褙子,招呼羅裳來幫忙,爭取今天完工。羅裳一面配花邊,一面詫異問她:“姐,你還真放得下?你不傷心,不難過?我本來還想安慰你,可沒想到你竟跟個沒事人似的。”
羅依幫她選著顏色,道:“剛才嫂子說得沒錯,我本來就沒想嫁他,就算韓長清他爹不來,我也是要求娘將庚帖送還的,既然結局一樣,我有甚麼好傷心難過的?只是韓長清他爹欺人太甚,往後若再見他,我一定沒好臉色。”
羅裳仔細觀察她的臉色,發現她一點兒也不像是在說違心話,不禁更為訝異了:“姐姐,難道你已經不喜歡韓長清了?”
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他,喜歡他的那個人,是以前的“羅依”。羅依故意作出裝傻模樣:“我有喜歡過他麼?”
“你”羅裳本待爭辯幾句,忽然卻笑了,“既然姐姐你都這樣說了,那一定就是不喜歡了。”
羅依自然不否認。
於是羅裳不再提起,專心致志選花邊。她選好花邊,習慣性地拿起針就要朝衣裳上縫,羅依趕緊搶過來,道:“現在有縫紉機,哪消你動手。”羅裳笑著拍拍腦袋:“我總忘。”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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