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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把屋中的狼籍放在心上,我頗有興致地接著剛才的話題與程藹交談:“程管家可就有所不知了,這月是天天都有的,賞月的人很多時候為的也並不是那輪明月,而是賞的意境。今夜緦羽所賞的正是那蒙塵的皎月,就如同一些人的人心一般,本是潔淨無暇卻為障業所迷,失去了本來的面目。”說完,我狀似感慨地說道:“程管家本是忠厚之人,卻為何獨獨對緦羽如此的咄咄逼人呢?”
一陣語噎,程藹面無表情,不再答話。搜尋完畢的家丁上前稟報:“程總管,此處未有發現!”聽完家丁所言,程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身踏出屋外,沉聲說道:“走,到王公子的屋中繼續搜!”
相信在軒轅玉澈的房中,他們也並沒有多少收穫,因為沒過多久,這間跨院便重歸寂靜。即使如此,我依然靜立於窗前未動,默默地等待著……
門簷悄然開闔,阿耿輕輕踱至跟前對我說道:“小院裡有動靜了!”
點點頭,我吩咐說:“悄悄地帶我過去,不要被其他人發現!”阿耿明瞭地摟住我,帶我飛上了屋簷,向小院掠去。
牆面上留著打鬥的痕跡,原本整潔的屋舍已經變得凌亂不堪。找出一塊空地將我放下,阿耿守在一旁的樹稍看著我進入屋中,小心戒備著。正如某些人對其的刻意忽略一般,對於那些隱藏於別處的蒙面人,阿耿也全當不曾看見。
一如我所預料的,軒轅玉澈已經先行在屋中等待著了,手中還握有一件破損的包裹。
聽到聲響,他轉身直視於我,笑容中蘊著幾多無奈幾多寵溺:“早就知道瞞不過你!”
“最危險的地方,也正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輕笑:“四下無人,審過高茗馨的幾個隨從後他們才會再過來,現在,就是王爺您講故事的時間了。緦羽,洗耳恭聽!”
開啟包裹,軒轅玉澈拿出玉佩與頭釵端詳許久,輕聲說道:“這龍紋玉佩與鳳頭釵其實是你娘與未婚夫婿林汶江的定親信物,而它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林汶江在慕容府的連番追殺之下,惟有求助於昔日舊情人葉翠苒,最終傷重病逝於此留下了這個包裹。”
曲折離奇的前人舊事令我一陣發暈,不過我最關心的並不是這些:“我孃的陳年舊事為何你會如此的清楚?”
一聲輕笑後,軒轅玉澈淡淡地說:“這並不奇怪,因為對林汶江的追殺令就是已逝的太后所下!”我的眼中一定是寫滿了疑惑,所以他只是稍作了停歇便繼續說道:“事情恐怕要追溯到先帝了。當時先帝並未被立為皇太子,在先帝之上其實還有一位大皇子。可惜當時大皇子聽信小人讒言,伺機奪權篡位終是導致殺身之禍,也牽連妻兒。只是眾人皆不知大皇子在宮外另有情人還育有一子,而這個孩子便是林汶江。他的母親也在大皇子當年贈予的黃緞錦帕上將此中淵源一一寫明,留予後人,證其大統。此事先帝早已知曉,因先帝仁厚有心放他們母子生路便不曾追究。但太后則不同,始終認為林汶江的身世若被有心人知曉將會威脅當今聖上的帝位,這才命慕容家對其千里追殺。否則,你爹怎會為了一個區區妾室大動干戈,要知道當時太尉秦廣官位仍在,沒有太后的旨意,慕容中丞又怎敢冒此大不韙得罪自己的老岳父呢?”
“但是林汶江已經死了!”我順著軒轅玉澈的話思索下去,“如今你們仍舊追查不放,顯然還有什麼是會威脅到你皇兄的,譬如當初的那張黃緞,又或是……林汶江在人世留有血脈!”說完,我冷靜地注視這他。
讚許地一笑,軒轅玉澈承認了我的猜想:“都對了,林汶江無心朝政,對大皇子這個親身父親也是印象模糊,所以並無意借這一身份得到什麼,但想到也許自己的後人可以憑藉這一物什得一時庇佑,遂將黃緞放到了鳳頭釵的空隙中。而同時,我們也瞭解到一件事,其實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