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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的面對面,兩人都是無言。
“對不起。”很久以後,鄺銘還是隻找到這麼一句說辭,然後起身離開,關門的時候聽見背後傳來隱約的哭泣聲。
現在想來,關白琳什麼事呢?當初他為了曠世接近白琳,是他的愛情敗給了家族的未來,是他選擇了眼前的生活。白琳的父親深知不能把白色城堡交給女兒,所以即便猜到了他們的未來,他還是選擇了鄺銘這個女婿。現在他們遠在國外,手上的股份不多,卻足夠他們繼續富裕的生活。當初白琳父親徹底退位的要求只有一個——白色城堡不能更名,鄺銘每每想起都唏噓不已。
這個世界裡,感情到底有多重要,還是其實它一直敗給了名利?
鄺銘對著後視鏡裡的自己自嘲地笑笑,默唸,鄺銘,你有資格評價別人麼,最無恥的人就是鏡子裡的你自己啊。
開啟車門,鄺銘走下車子,今天又是15號了——家庭聚會的時間。
“回來了?”單美娟從樓上下來,看著鄺銘的時候皺了皺眉,“怎麼你一個人,琳琳呢?”
鄺銘不說話,把外套遞給保姆,意味深長地看了鄺悅一眼。
“問你話呢,鄺銘。”
“我們離婚了。”
話音落地,像是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然然直直下落,一直到不了底。
“阿銘,你?”鄺悅走到鄺銘身邊,看他氣定神閒地樣子,有些不確定地問他,“你說的是真的?”
“嗯,白琳已經答應了,下個月辦好所有財產過戶手續以後就正式簽字離婚。”
“阿銘……”
“你瘋了?”單美娟衝過來,一個耳光打在鄺銘臉上,長長的指甲在兒子的臉上掛出兩三道淡淡的紅痕,“誰準你離婚的,誰準你給我丟臉的?”
鄺銘厭惡地看著母親失態的樣子,抬眼講目光落在身後沉默坐在餐桌邊上的父親,淡然地說道,“這是我的婚姻,我的生活……跟你們沒關係。”
“你這個不肖子!”單美娟撲上去又想打鄺銘,卻被鄺悅拉住,手掌的方向一變就落在了女兒的臉上,“你還敢拉我?你也是不肖女!找個那麼個沒本事的男人,就知道在家吃軟飯!”
“媽,你夠了!”鄺銘扶住姐姐,看向身後哆哆嗦嗦的姐夫,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使了個眼色把鄺悅交到了他手裡,然後擋在兩人前面,看著頭髮有些亂了的單美娟,“我有時候真的懷疑我們是不是你親生的兒女,除了你的面子之外,其他東西都一文不值嗎?”
“你閉嘴!”單美娟有些躁動,抬起手還想打鄺銘,卻被他抓住了手,“你現在是想幹什麼,還想對我動手嗎?”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會任你打任你罵的!”鄺銘猛一甩手丟了單美娟的手腕,看著她踉蹌幾步,勉強靠著沙發站穩了身子,“我今天過來就是告訴你一聲,而不是來徵求你同意的,請你不要誤會了。”
“你休想!”單美娟惡狠狠地說著,目光移向丈夫的時候卻見他厭煩地轉過頭,避開的自己的目光,一時間心裡竟是一片酸楚。
鄺銘也看到母親眼裡神色的轉變,再懶得說什麼,轉身朝餐廳走去,對了父親微微躬身,“爸,對不起,壞了你吃飯的心情了。”
鄺遠恆幽幽地嘆了口氣,擺了擺手,“沒事……自己決定的事情就去做吧,我只告誡你一句話——別後悔。”
說罷,鄺遠恆站起身來朝樓上走去。
“我……我們也走吧。”鄺悅的丈夫突然開口,抱緊了妻子往門口走去,投了個“你放心”的眼神給鄺銘,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堅定。
空空的宅子裡,保姆躲進了廚房,桌上的飯菜都冷了。鄺銘走過去拿上自己的外套也打算離開,身後卻又傳來單美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