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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花?”她愣然。“可是我對插花沒興趣,我比較想去……”攀巖,而且小艾說她找到一位很不錯的教練,她們可以一起去。
“你又不想盡力做到自己份內該做的事了?”吳子冠蹙起了眉。
盼婕立即知道攀巖恐怕是要泡湯了。
所謂份內的事,指的就是“像個大家閨秀”這件事,她耳朵都聽得快要長繭了,而他還是不放棄要改造她。
“難不成每個大家閨秀都要會插花?”她忍不住問出心中疑問。
他的手撫過她微皺的鼻尖,輕輕捏了捏。“這是一定要的,我很驚訝岳母竟然沒有要求你。”
“呃——”盼婕在心中吐舌頭,不說了。
因為她母親根本不知道她不會啊,她在學校裡有這堂課,可是她都蹺掉,而天底下是沒有哪個母親會考自己女兒插花的,所以她母親不知道她不會插花。
“就這麼說定了,明天開始去上課,”他把她的噤聲不語當成同意了。
盼婕開始去上花藝課,然而沒興趣就是沒興趣,她每次上課都昏昏欲睡,把頭搖來搖去的,有時候快點到桌面又驀然清醒,連忙拉回來,有時下巴一直撞到自己的鎖骨,因為打瞌睡打得太厲害了。
直到她真的睡著那次,老師的電話也撥給了吳家的女主人——
高玫瑰對她的不受教簡直反感到了極點。
“你真讓我懷疑你身體裡流的是什麼人的血?”高玫瑰揉著太陽穴,頭痛地說。
即使在家裡,她依然盛裝打扮,十根手指頭高調的擦著鮮紅色的指甲油,腳上踩著三寸高跟鞋,高高梳起髮髻,兩耳垂著鑽石耳環,曳地洋裝也很華麗,整個人散發著奢華氣息。
也因此,她對盼婕輕便的穿著相當不以為然。
就算不穿套裝,也該穿裙子吧?但她只在結婚典禮上看過盼婕穿裙子,芮夫人究竟是怎麼教女兒的?怎麼會讓女兒這麼隨便?
“我身上流的當然是我爸媽的血了,媽。”盼婕認真的回答。
高玫瑰瞪著她。
她現在是在跟她頂嘴嗎?
可是看她一臉心無城府的笑容又實在不像,那麼她回答她的這是什麼話?
她不是應該說“我錯了,以後我會好好上課,不會再讓您操心”這種話嗎?
她真是越來越懷疑子冠跟她交往時在想什麼了?怎麼會明知道她毫無大家閨秀的教養卻還是將她娶進門?
盼婕小心地關上房門,確定老公在書房裡跟國外的主管視訊,不會那麼快進房間之後,躡手躡腳地把藏在衣櫃裡的避孕藥找出來,連忙吞了—顆。
每天偷偷摸摸的找時間吃藥真的好累,一想到這種日子要過三年她腿都軟了,更別說成珂還嚇她,小心到時老公以為她是隻下不出蛋的母雞,然後另結新歡!
唉,幹麼這樣嚇她啊,她已經很後悔答應那個死子堂了,偏偏他還找機會一天到晚提醒她要信守承諾。
說真的,他現在把她的“真面目”說出去有差嗎?反正子冠已經知道了啊,只是她不想那麼卑鄙的過河拆橋而已。
她畢竟是子堂的大嫂,要做個被小叔尊敬的大嫂,至少要有點品格才行,所以她只好“忍痛”繼續避孕……
“你在吃什麼?”
驀然出現在身後的聲音令盼婕嚇得魂飛魄散,如果她再鎮定一點就好了,偏偏她慌到整排藥直接掉到地毯上。
吳子冠早她一步彎身撿起來。“這是什麼?”
“呃——”她舌頭瞬間打結,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有之前的經驗,她還是不要想騙他比較好,而且她才二十歲,避孕也不是太過份。
“這是避孕藥。”她當個誠實以告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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