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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仰著脖子，眨巴著眼睛，口水都要掉下來了。

江小甜的聲音聽起來卻快哭了：&ldo;小胖！我下不去了。&rdo;

她只學了怎麼飛上去，往常都是師父將她拎下來的。

小胖鎮定地張開手：&ldo;你跳吧，我接著。&rdo;

江小甜也是天真，居然真的信他，拎著裙擺就跳下去了。

程妍正打算去接住她的時候，卻驚訝地看見小胖竟然飛了起來，小小的身影很靈活，如一道閃電般將江小甜給接住了，兩個人平安地落了地。

看得出，他對術法的掌握非常好，幾乎可以算是天賦異稟了。

江小甜眼淚閃閃：&ldo;謝謝你。&rdo;

小胖看著她的臉：&ldo;我救了你，你就得嫁給我了。&rdo;

江小甜有些慌亂：&ldo;真的嗎？&rdo;

小胖很認真地點頭，牽起了她的小手：&ldo;我們現在就去拜堂吧。&rdo;

江小甜高興起來：&ldo;那有喜糖吃嗎？&rdo;

小胖：&ldo;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rdo;

兩個小人手牽手走遠了。

程妍：&ldo;……&rdo;

她莫名覺得，段邵風的小時候也一定這麼會泡妞。

段邵風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邊，注意到她的視線，若有所思地問：&ldo;妍妍喜歡小孩嗎？&rdo;

程妍從欄杆上跳了下去，他伸手扶了她一下，她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裙擺，道：&ldo;你不覺得他們很可愛嗎？&rdo;

段邵風卻目光專注地看著她，笑容溫柔又寵溺：&ldo;妍妍最可愛。&rdo;

害得她有幾分想&ldo;恃寵而驕&rdo;，忍不住道：&ldo;……今天可以不喝靈芝湯嗎？&rdo;

段邵風笑著拒絕：&ldo;不可以。&rdo;

程妍低聲喃喃：&ldo;那要可愛有什麼用？&rdo;

&ldo;這麼用。&rdo;段邵風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傾身吻上了她的唇。

程妍閉上了眼睛，聽見了夏風輕輕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遠處丫鬟們在午後嬉笑的聲音，那些聲音都在逐漸地遠去、模糊，唯一清晰感受到的是他的吻，溫暖，有力，熱情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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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妍在這個世界呆了十年，這十年裡，他們將想做的事情都做過了，幾乎沒有一天分開過，也沒有吵過一次，感情與日俱增，好到似乎分離片刻都令人愁腸百結。

她離開的那一天也是這樣一個陽光燦爛的夏日午後，她的身體最終還是到了隕滅的那一步，衰弱到走幾步路都會累得喘氣，她坐在床上喝冰鎮過的酸梅湯，久違地聽到了系統的聲音，她恍惚了一瞬，知道已經到了離開的時候。

段邵風的聲音驀地響起：&ldo;妍妍，怎麼了？&rdo;

程妍手一抖，湯碗跌碎在了地上，她下意識地彎腰想撿起來，段邵風卻走過來按住了她，去拿了掃帚將碎片掃成一堆。

他在床沿坐下，看著她的臉色，溫柔的語氣裡有著擔憂：&ldo;不舒服嗎？&rdo;

程妍不照鏡子也知道她的樣子一定不算好看，她的身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竭下去，臉色越來越蒼白，人也越來越消瘦，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跑了似的，唇瓣也沒有血色。

她對他一笑，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聲音聽著像是輕飄飄的：&ldo;我沒事，只是忽然想起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山崖，有些懷念，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