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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渠縱使再驍勇善戰,一時也難以抵擋趙國猛然權利攻擊,三日之內便接連失掉四座城池。”張儀不無感慨的道,“趙國對義渠百年,屢戰屢敗,可是一發起狠來竟也能大捷。可見貓兒被捋了鬚子都能成老虎啊!”
三晉當中,目下以趙國實力最弱,近十幾年來更是鮮有打勝仗的時候。這樣的國情,再失去土地,兵力衰弱,距離滅亡也不遠了,絕境之地,任何人都能爆發驚人的力量。
“我這就返回求見君上!”宋初一突然道。
張儀對上她清冽的目光,神情微怔。
“大哥,你下車吧,我有急事。”宋初一推搡他。
張儀隨著她的推搡,起身下了車,站在道路上,還未來得及說一句話,便見宋初一的馬車已經調轉了方向,絕塵而去。
道上馬車帶起的塵土飄揚,烈烈金烏當頭,入目的景色蒸騰的有些扭曲。
張儀環顧一週,頓時跳腳,“喂!喂!你好歹卸匹馬給我啊!我還一身的事兒!”
這處距離丞相官邸還有一段路,因是宮殿周圍,沒有民居,寬闊的宮前空地,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遠遠能看見巍峨咸陽宮,可就算喊破喉嚨那邊估計也聽不見。
“可憐我張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過的這種苦日子!”張儀抱怨,他只在太陽底下站了這片刻便被曬的頭腦發脹,連忙抬起寬袖遮陽,匆匆往官邸走。
馬車裡的宋初一一心惦記著事,耳邊聽見張儀的呼喊,竟一時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待她回過神來再撩簾子往外看,正瞧見張儀狼狽的往相反的方向跑,當下無良的大笑起來。
到了宮門口,宋初一下車,立即叫車伕趕去送張儀。
她帶著傷挪到前殿,請人去通報求見時,卻得知贏駟去了角樓,心中暗罵他腿腳真快!又往艱難往角樓去。
贏駟聽說宋初一去而復返,微有詫異,待見到大汗淋漓的宋初一,劍眉漸漸攏了起來。
“國尉有何急事。”贏駟收回目光,也不賜坐,一邊批閱奏簡,一邊言語冷漠的問道。既然她自己都不愛惜身體,他又有什麼必要替她愛惜!
宋初一揮袖行了一個大禮,“臣請纓指揮秦對趙戰事。”
贏駟手中的筆頓了一下,頭也不抬的道,“此戰寡人親自指揮,國尉回去休息吧。”
“君上日理萬機,五國合縱抗秦才是重中之重,臣請君上顧全大局。”宋初一道。
贏駟抬頭,目光凌厲若刀鋒,“國尉質疑寡人的能力!?”
宋初一感覺到他的怒氣,立即躬身,言語謙恭,“君上實力舉世皆知,但倘若大小事情全由君上一人包攬,要臣等何用!”
啪!
宋初一聞聲抬眼,正瞧見贏駟手中的筆折成兩段,墨點灑了滿幾。
“統籌戰事,自有大將軍,還輪不到你這個國尉上陣!”贏駟聲音冷且緩,不見震怒,卻令人心底發寒。
大將軍和國尉的職責。與左丞相與右丞相差不多,一個主要負責對外,一個主要負責對內,不同的是。左右丞相是平級,而國尉卻比大將軍低一級,也就是說。國尉的存在主要是輔佐大將軍對外作戰,平時各司其事,一旦發生外戰,國尉要聽從大將軍命令,配合作戰。
風吹動細密的竹簾,發出細細的聲響,樓內君臣二人劍拔弩張。陶監靜立如雕像。大氣不敢喘,拼命的減少存在感。
這是兩人第一次真正意見不合,互相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宋初一一向是個很識時務的人,若非必要,絕對不會冒險頂撞君主。對於這次的對峙。她也很莫名其妙,好像自從她進來那一瞬,贏駟的情緒就不大好,以她對贏駟的瞭解,他就算覺得她這個請求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也不必要一上來就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