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噩夢(第1/1 頁)
周奇皺著眉頭聽我說完,他雙手擠著免洗洗手液,瞪我:“所以你還是去了?”
“這不是重點。”我也假模假樣的學他擠了點免洗洗手液:“要不咱們悄悄跟上去看看?”
“既然是人為的,那就一定有痕跡,等時間結果吧。”
很顯然,他不同意上樓上去看看。
我不死心的攛掇他:“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那人深更半夜為什麼要提著東西悄悄的上廢棄的二樓嗎?”
他摘下口罩,把白大褂也脫下順手扔在座椅上:“該回家了,明天我一天的手術。”不等我繼續說,拽著我就往外走。
摩托車後座上,我回過頭看醫院,它傲然挺立在黑夜中,像是一頭巨獸隨時都有可能將我吞沒,我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
周奇像是感受到了一樣,車速慢了一些。
那棟殘敗的舊樓,我終於還是擰開了鎖,輕手輕腳的貓著腰往二樓去,生怕驚動了什麼。
二樓的樓梯上許久無人踏足甚至長出了一些青苔,但由於是冬日,原本綠色的青苔變成了黑色,踩上去還會滋滋往外滲水,樓上的陽臺便是長廊,一共是五間房,第一間房裡雜亂的擺放著幾個架子,上面有些書籍一類的東西,我沒進去,第二間房有兩張木質的辦公桌,上面鋪滿了灰塵,從第三間裡面有一些廢棄的木床,看來是以前使用剩下的,直到最後一間……
房間裡霧濛濛的讓人看不清楚,我揉了揉眼睛,裡面依稀能看清一張舊式木椅,一個老式落地輸液架,屋裡還有一些輸液瓶散落在地上。
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嘛。
正當我打算離開的時候,屋頂的白織燈閃爍了兩下,亮了起來,我心一緊,情況不妙啊。
老式椅子上出現一個戴著白色護士帽的人,看身形應該是女人,她弓著腰在擺弄著什麼,我有些好奇,但經驗告訴我,好奇害死貓。
我假裝沒看見小心翼翼的往後退,誰知她身形動了動,轉過頭來看著我笑。
她的臉白白淨淨的,手中拿著注射器,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
這棟廢棄的舊樓,忽然明亮的燈光,笑得春風和煦的護士,一切都詭異極了,我壓抑住心頭的慌亂想要儘可能的遠離她,但她已到我跟前,而我像是被定住那般渾身無法動彈。
她的針頭對著我紮下來,臉上原本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狠戾和惡毒,我尖叫著拼命推開她,卻無論如何也推不開。
“陳月,陳月!”我是被周奇拍醒的,他有些擔憂的看著我。
我滿頭大汗的醒來,渾身痠痛不已。
“做噩夢了?”他接了杯溫水遞給我。
“嗯。”
我喝下一口,乾啞的喉嚨得到緩解,一時的心安。
“我夢見了醫院那棟舊樓。”我嘆口氣,把夢中的情形跟周奇說了。
他說我只是好奇心使然,畢竟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做夢也很正常。
但我始終覺得那樓上是有古怪的,不然怎麼會有人趁著夜色提著東西上樓呢?
重要的是那個人還有鑰匙,說明他就是醫院的人,也更加說明那二樓有一些小故事他是知道的。
但是,如何才能找到那個人,又怎麼樣才能讓他開口說出來呢?
看來,只有去二樓看一看他是否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了。
打定主意了以後,我又躺下睡了個囫圇覺,這次倒是沒做什麼夢,直到天色大亮。
:()冥婚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