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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走吧。”
流放的那天,博果兒站在寒冬的風口上,開啟那個額娘說的故人千叮嚀萬囑咐的要離開那天才能開啟的包袱。
其實裡面沒什麼,就是一些乾果類的小吃,那種可以存放很久的食物,包袱裡還有一封信靜靜地躺在那裡。
開啟信,是那個人奇怪的字跡,和奇怪的書寫方式,讀她的信,照例是需要猜的,這一點博果兒很熟悉。
那個人總是喜歡叫自己艾小博,所以展開信的開頭就是艾小博,那麼調侃的語氣,讓博果兒就得那個人就站在他對面,那麼一臉不屑的看著自己,外加擠眉弄眼。
“艾小博,瞧瞧你還敢說我是惹禍大王,你自己還不是把自己弄到局子裡去了!這下你高興了吧,這出來以後是不是又重獲新生的感慨呢,說出來給姐樂樂……好好在那邊接受勞改吧,希望再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脫胎換骨,不負重望的重新做人了,我看好你哦!遷言上”
博果兒朝著紫禁城的方向,揮揮手裡的信,雖然那個人不會看見,但他就是想那麼做。
這樣一個白霧濛濛的清晨,就因為一封毫無水準的信變得輕鬆愉快起來,太陽正升起,博果兒揚起手中的馬鞭,朝著北邊啟程了。
第30章 烏雲珠
最近皇宮裡充斥著各種流言,如果三人成虎眾口鑠金的話,那在皇宮確實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秋去冬來春又至,這裡的生活無聊枯燥又乏味,這個冬天倒是比去年的冬天好過多了,只是心境卻不再似去年那般無知無畏。
那時就算清苦心裡卻是溫暖的,只是,一年而已,好像苦笑多了,開懷少了。
心中有了牽掛,寫滿擔心,裝了害怕,從前那顆無牽無掛玲瓏剔透的心,再也尋不著痕跡。
所謂長大,大抵如此吧,我偶爾這樣想著,總是無奈。
縱然那個人靠得再近,我卻因為歷史的軌跡,退,退不得;進,進不得,只能熬著。
那個叫福臨的男子,從此成為我心裡的一根刺,紮在心裡,日日夜夜,捨不得拔掉。
只是,春寒料峭的天氣,關於那人的流言卻火熱得緊,幾乎是紫禁城內人人皆知的秘辛。
錦繡宮也不例外,哪裡有人那裡就會有流言嘛,只是我一向對流言看得淡,也不許他們傳,才會讓他們在背地裡偷偷的議論。
這不,又被我逮個正著。
小泉:“你們不知道吧,昨天我打前門過的時候,聽見那邊伺候的人說,咱萬歲爺又招那位進宮談詩作賦了。”
“又!?”連碧幾乎驚叫起來,卻又很快被人捂住嘴。
小桌:“是啊,這個月都是多少回了。據說,外面都穿萬歲爺看上了自己的弟媳,那些漢大臣的摺子,嘖嘖,說得那叫一個難聽,那叫一個邪乎!還有的說,慈寧宮那邊就快有動作了……”
“去去,又在這裡瞎說什麼,仔細咱娘娘聽見,又惹得娘娘不高興,到時候有你們好果子吃。”
還好,有一個明事理的,連青,我真沒看錯你啊。
“就是。”我從牆角現身,把那幾個說悄悄話的人嚇了一跳:“還是連青說的對,這些捕風捉影的事,少摻合,除非是你們親眼所見。”
我想了一下,又笑了:“就是親眼所見吶,那就更不能說了,這些事都要爛在肚子裡,錦繡宮向來是是非之地,我不想你們在是非之地議是非,知道麼?”
又閒聊一會,分散了一下那幾人的注意力,揮退了他們,我裹在絨毛毯子裡,有所思量。
流言,就真的是假的嗎?我問自己,自古空穴不來風,已經這樣沸沸揚揚,難道沒有一點真實?
我若在一年前,說是假的也就信了,反正這裡的真真假假又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