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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求教。
擊潰傑奴之後,清涼軍似乎龜縮在北度口,很少出擊。極靜之後便是極動,九嬰判斷,柳相正從旺生大量運輸軍隊和補給,一旦他覺得力量積蓄足夠,便會發動大規模戰爭。
但是,北度口軍報早已傳到梵城,句極仍遲遲沒有回應。
這晚,九嬰軍宿營已畢,與二女和李文正在帳中討論局勢,忽聽哨探軍士來報:“南邊有軍隊接近,不是騎兵。”
九嬰大喜,隨軍士出營檢視,見一隻梵原軍隊緩緩而行,顯然沒有發現九嬰這個宿營地。他率幾名軍士迎上前去,一問之下,竟是千溪城的隊伍。
領軍神使是千溪城的副守將夏長生。九嬰透過姓名,將夏長生領到宿營地屯駐。
見有友軍到來,本應是一件振奮的事。可是,夏長生帶來的訊息,卻使九嬰等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夏長生道:“據三天前的軍報,西梵原冥民暴動。”
作為梵軍神使,夏長生的訊息絕對可靠。如果說,李文等人還沒有完全體會這次暴動的含義,九嬰卻是完全可以估計到後果。
他問的第一句話就是:“西濱城和九曜劍閣怎麼樣了?”
夏長生道:“九曜劍閣首當其衝,暴亂當晚便被冥人圍攻,閣主孫鑄和數百弟子無一突圍。萬名冥人劫掠了劍閣裝備之後,連夜襲取了西濱。”
李文等人同時驚呼,所謂的冥民暴亂,遠比他們想象中的嚴重。
九嬰問道:“暴亂的起因是什麼?”他不相信印臣會沒有任何理由就起兵。
夏長生顯然並不是很在乎起因,道:“據說,彩石海灘的二百名北冥工匠在一夜之間被殺。冥人五天後便開始暴亂。但連西濱守將餘千軍,都沒有接到北冥工匠之死的報告。”
“況且,這五天之內,西梵原和附近的冥民大多都已得到訊息,大批地移出城市。依我看,北冥人心如蛇蠍,這本就是有預謀的暴亂。所有起因,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
直至現在,九嬰仍不認為印臣會無理由地發難。但是,苦心經營起來的冥梵關係已經破裂,一切真相都會埋葬在仇恨和戰爭中。再次和談已無可能,因為,信任不復存在。
但是,這件事的起因,他遲早要查清。
孫鑄是個沉穩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衝動至伏擊北冥工匠。而對於現在的北冥敵人,無論是畢亥、印臣或是袁雷,九嬰都有一種莫名的信任。也許是他們的眼睛,或是言語,都告訴九嬰,這些人絕不是冥梵關係破裂的始作俑者。
而一切都已毫無意義,剩下的問題便是,梵原是否能渡過這空前危機,抑或是萬劫不覆?
夏長生道:“西梵原附近的冥人紛歸西濱,已聚集了兩萬餘人。而別處的冥民,或在邊關未封之前潛回北冥,或嘯聚山林。”
九嬰心中亂作一團,他強壓下對暴亂的疑問,努力使自己回到眼前的局勢上來,問道:“巨嶺一帶的反應如何?”
夏長生道:“繼大神使已封鎖邊關,多聞軍塞本就在戰爭狀態,桑河堡也已封關。畢亥現在應已接到歸國冥民的訊息,興兵發難只是時間問題。從摩崖、梵城、赴那直到小佛一線,梵原修真者已自覺聚于軍中,分守佈防,連梵城的禁軍也已出動。”
夏長生繼續和九嬰討論了情勢的發展。
冥人發難的時間與柳相發兵幾乎同時進行,難怪梵城無法分力支援北度口。按畢亥下一步的反應,自然是進軍桑河堡與多聞。
在多聞,畢亥可以利用柳相對北度口和多聞港的壓力。而若主攻桑河堡,則要看西梵原的冥人是否能攻佔小佛城這個咽喉要地。失去後方的補給和兵員,桑河堡百年不破的神話也終會改寫。
夏長生道:“有摩伽妙和普通修真者的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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