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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城頭是否有野凌和羅藍兒的身影?
他下劍步行,持劍衝入迎面而來的一隊北冥騎兵,短兵相接,霎時砍倒六七人,搶上一匹冰獸,在隊伍最前方開路。到處殺掠的一般都是北冥散騎,並沒有碰到什麼大的阻礙。身後的神修士有的殺紅了眼,離開了佇列,九嬰一邊衝殺,一邊約束隊伍,不停地喊:“殺上城頭!”
三百餘人跟著他齊喊,情況便好多了,不再出現散出隊伍的情況。
越殺近北門,前方的冥軍就越來越密集,到能看見北城頭上的梵軍衣飾時,前方人頭攢動,已難寸進——北城門擠滿了北冥騎兵!
梵原對北冥一直是以守為主,多聞的城門雖高峻,但卻窄狹,也正因為這樣,拖延了北冥人進城的時間。擠在城門附近的冥人騎兵約有四千多人,其中一千多集中在城內,正透過城階向城頭的殘餘梵軍衝殺,未登上城階的冥軍接蹬摩肩,長兵刃都只能豎起。
城頭上的梵軍還剩下四五百人,正拼死往城下劈殺,不斷有人從城樓階梯上跌下。但北冥人悍勇異常,前仆後繼。
城門附近的冥軍見梵原人就殺,完全是屠城的姿態,此時對敵人手軟,便是數千條梵原人命喪敵手。九嬰衝到城門附近,殺氣騰騰地祭起罡氣元神,大喝:“擋~我~者~死”。
這聲大喝融入了真氣,雖比不上維絕專練的音攻,但在千軍萬獸中卻聽得一清二楚。九嬰曾在幾日前闖探冥營,而後又全身而退,北冥騎兵中倒有一半認得九嬰,大駭之下,只苦無處可躲。
神武一怒在亂軍叢中硬生生切開一條血路,這一下強攻,便讓九嬰身上濺滿了鮮血。三百先鋒隊緊隨九嬰,踩著北冥軍的殘肢碎肉,向前衝去,同時向血路兩邊的敵人攻擊。城頭上的多了殘軍注意到了城下的動靜,知道援兵已到,士氣大振。
此時,擠入城門的冥軍中,也有一兩名千魔使,但到處都是已方士兵,他們不敢使用魔煞天這類準確度不高的功法。在受到九嬰狂擊時,只有抵擋。
九嬰真氣急轉,被殺氣和血氣激起戰意,體內罡元運轉不息,一路以弧月斬開路,十餘道弧月罡氣繞身環飛,就如絞肉的器械,無人能當其鋒。擠在城門的北冥騎兵,大部分看不見遠處的情況,以為梵軍來了增援的大部隊。聽著自己人的慘嚎,適才破城的興奮蕩然無存,只剩下恐慌。
城下一個千魔使見勢頭不對,躍離獸背,升到三四丈高度,一邊喝令直面梵原衝鋒隊的北冥士兵組織陣型,一邊向九嬰飛去。
在他前方,人叢中如同翻開一道血浪,大大小小的弧月斬此起彼落,隨著九嬰不斷向城頭靠攏。他心中也是大駭:“從軍百餘年,從未見過這樣的狂殺!”
由於這個千魔使的排程,北冥騎兵雖然暫時還不能阻止九嬰的推進,但卻對他身後的三百人起到巨大的威脅。梵原衝鋒隊的陣亡人數從這一刻開始,不斷上升。
九嬰衝得太快,回頭發現自己與隊伍被隔開,翻身再斬倒幾個騎兵,與二百多衝鋒隊接上。
北冥千魔使,已飛臨衝鋒隊的面前。
千魔使這時才看到這一條血肉殘肢鋪就的——名符其實的“血路”,當機立斷,不再顧及傷到已方士兵,雙手作擎天勢,沉吟一聲“魔煞天”,猙獰的罡氣元神出現在梵原衝鋒隊的正前方。
二百多神修士和剩下的十餘名百士長都沒有御劍,一是因為連日疾馳消耗了大量體力,無法輕鬆對付敵人騎兵的長矛陣,二是兵刃在手,攻擊力可大幅上升。九嬰為了將他們帶上城頭,也沒有御劍。他的眼睛已殺紅,完全未注意到前方半空中的魔煞天。
離他最近的一名百士長首先發現了魔煞天,對九嬰叫道:“小心前方。”這一分神,那百士長被身邊的敵人刺中腰間,身子一軟,護體罡氣消散,再被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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