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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過來,將神武一怒緩緩收回體內,心道:“我這是怎麼了?面對梵原人也動了殺氣!”
幾位老神使和梅真兒都到了屋外。三名虎賁衛早已嚇得呆了,見神武一怒收回,才吐出一口長氣,剛想挪動一下手腳,九嬰喝道:“站在那兒,誰也不準動半步,更閉上你們的臭嘴!”三人噤若寒蟬,依言原地站住。
九嬰深吸了幾口氣,確定自己內息已平,這才指著三人鼻樑罵道:“什麼虎賁軍?不要以為在邊境上搶過幾個北冥百姓,就不得了了!瞎了你們的狗眼!在這屋裡住著的每一位,都是神使——憑你們也有資格和他們談戰功!便是軍中的大神使,也知道尊敬宿老功臣!”
三人心中暗驚,這九嬰怎麼什麼都知道,連搶獵隊的事都說得出來。
九嬰怒斥幾句,心頭稍平,揮手道:“過來!向幾位神使和這位姑娘陪個禮。”
三人知道自己剛才若不是梅真兒出聲制止,早已在神武一怒下化為灰燼,哪敢違拗九嬰之意,都上前陪禮道:“幾位老神使,這位姑娘,我們不該半夜敲門,擾了您幾位的清夢。我們更不該在老神使面前出言不遜,最不該的是拔刀動手,九爺教訓得對!我們是瞎了狗眼了……”
這幾名虎賁衛前倨後恭,梅真兒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九嬰聽他們服軟,氣消了一大半,一擺手道:“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你們在外蠻橫,也不和你們計較!走吧,梵帝的旨意我已接了。過幾日,我自會去梵城。”
三人不敢再吭一聲,倒退著離開木屋。
樓甲皺眉道:“梵城養得都是些什麼人啊?”
年姓的老神使嘆道:“這些人在前線時未嘗不是衝鋒陷陣的血性男兒,可到了梵城怎麼都變成這樣了?看來,象公王怒那樣的人,在梵軍中並不算少數啊!”
梅真兒輕撫九嬰胸口,擔心道:“九哥,好點了吧?你剛才的樣子好嚇人,你這是怎麼了?”
九嬰苦笑道:“自血神力合體之後,我的內息就有些不對。剛才被他們吵醒,是我自制力最弱的時候,再加上這幾個傢伙生就一副找打的臉面!恐怕,體中內息的問題,只有到金剛密跡見到火公長老才能解決了。”在梅真兒輕撫下,他終於平靜下來,但一想到虎賁衛的可惡嘴臉,語氣仍是惡狠狠的。
樓甲擔心道:“這次梵帝召你不知所為何事?這些小子實在是該打,九嬰,你要小心,這三個小人一定會想法找你的麻煩。”
九嬰倒不擔心報復,只是對此次梵城之行的前景感到有些意興索然。
“難道,梵帝真是玉西真口中那個沒有信譽、目光庸俗的人嗎?近墨者黑,連他的貼身侍衛都只是這樣的小人,我能透過他來實現淨世的夢想嗎?”
第四卷疑兵
第三十一章天宗之宴'上'
雖然對宣旨的虎賁衛不滿,但梵原的大局勝過一切。接旨的第二天,九嬰和梅真兒告別了樓甲和三位老神使,御劍前往梵城。
“九哥,梵城好漂亮!”遠遠看見梵城高聳的巍峨城牆,梅真兒興奮起來。梵城座落於佛奴河中下游,正好處於赴那城與摩崖之間。過去,九嬰有好幾次從梵城附近百餘里穿過,卻始終未真正進入。
梅真兒的興奮沒有持續多久——作為梵原的帝都,梵城也許是全梵原最無聊的城市!這裡沒有客棧,沒有劍鋪,有的只是軍營、將領的府邸和梵宮,是一個純得不能再純的政治軍事中心。
當九嬰和梅真兒到達這兒的時候,已距虎賁衛傳旨整整四天。梵城西門的守軍立時向梵城大神使天宗通報。通報之後,二人並沒有能馬上得到梵帝的召見,而是住進了軍營中。
九嬰對梵城軍的印象不好,一到軍營便對他們留上了心。梵城負責接待二人的軍士卻都是恭恭敬敬,全然沒有婆娑湖傳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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